镇国夫人一金票,加上六十五箱的金币,仍是摇头,道:“还是不够!你这全部加起来不到一千万金币,整个沉月洲岛和印月湖都是天上人间的产业,价值何止千万?”
武天骄无奈,只得将空灵戒中所有的珍宝都拿了出来,倾其所有,苦笑道:“再不够,我只有做一回江洋大盗了!”
镇国夫人格格娇笑,道:“那大可不必!”沉吟了一会,道:“我去和华玉夫人商量一下,我们共同出资,或许可以买下天上人间!”
“那就有劳云姐姐了!”武天骄松了一口气,眼见天色不早了,当即告辞离去。
离开镇远将军府,正时月明中天。武天骄策马在街上,在驰过两条街道后,左右四顾,忽然觉得周围的景物甚是熟悉,不禁心中一动,当即放慢了马速,向前缓行了三十多丈,在一座高大的府第大门前停顿了下来。
看到这座府第,本来要回转晋阳王府的武天骄,顿时改变了主意,望着府第大门上的牌匾,眼中露出了冰冷阴森的寒光。
原来这座府第赫然是武天骄曾经来过一回的武德公主府。想起在武德公主府的悲惨境遇,他至今是心有余悸,不寒而栗,对武德公主恨得咬牙切齿。如今端阳公主母女俩已然成为他的阴鼎性·奴,那武德公主自然也不能例外。
武天骄眼中露出了兽·性的光芒,策马顺着武德公主的外墙由东绕西,绕到了府后,下得马来,将马置于一条小巷里,尔后飞向跃上了院墙,潜入了武德公主府。
三月春寒天,夜格外的冷,武德公主府后院的凉亭中,天灵圣母坐在椅上,纤手里把玩着杯子,眼光中却有着绵绵不绝的哀意,杯中的茶早已冷了,但心不在此的天灵圣母却一也没有注意到,若非她武功也有高明造诣,纤指流转早臻随心所欲、本能自在的化境,杯中已达八分满的茶水,早该倾出来了吧?
“师父···”坐在一旁的紫烟雾踌躇良久,好不容易才决定打破这一片宁静。
明知紫烟正坐在一边,天灵圣母却连眼尾也不向她飘上一眼,仍沉缅在久远的回忆之中,即便有她作伴儿,天灵圣母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寂寞,身边彷彿环着一团冷气般,紫烟真要自叹弗如了。
以前丹凤陪伴着天灵圣母的时候,天灵圣母虽也是很少说话,却让天灵圣母脱去了笼着的寂寥外衣,主动开启了话匣,那时候的天灵圣母可比现在的她要有生气的多,虽是一样的让人亲近不了,除了对丹凤外没露出过表情,却不会如此令人担忧。
就算武功再高,在春寒料峭的夜里,寒气露重,可是很容易受凉的,只着单衣的天灵圣母却一也没有加衣的意思,连内功已有一定根底的紫烟,即便喝着热茶暖身,也快受不了了哩!偏偏天灵圣母却似完全没有不适之感。
“师父,天寒露重,您多加件衣服吧!受了凉可不行。大师姐愿意嫁给那个小贼,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师父您就不要为她担心了!”
“紫烟,你先回屋去睡吧!为师想好好静一静。”天灵圣母终于有了动静,虽说是下了逐客令,总比听闻萧韵华要和·武天骄成亲以来,那完全无言无语、令人心冷的样子要好。
紫烟微显丰腴的身段,逐渐在薄薄月光中淹没,天灵圣母这才慢慢地把杯子放下。她轻轻褪去了鞋袜,洁·白细·嫩的纤足裸了出来,触及了冷冷的地面,寒凉感传了上来,让她微微颤了颤,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半掩在云后的月光,映着亭中花朵一般的佳人,单薄的衣裳温柔地熨贴着身子,赤·裸的纤足像玉一般地映着光,成熟凄美的风情,确是惹人遐思。
她侧了侧脸,拔去了簪饰,只留着一根青玉的簪子,似有若无地绾着柔亮的秀发,紫衣黑发的简单妆扮,特别浮现了天灵圣母凄美难言的气质,明月之下,那雪雕似的纤纤玉手,在紫色贴身的衣裳下相映下,异常的纤美醒目,要让这样的美女独守空闺,也太可怜了些。
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纤巧的足尖,看似悠闲写意,天灵圣母心下的担忧却是愈来愈甚。
与武天骄交过手的她,在金鹰楼亲眼目睹了武天骄与朱雀公主的比武经过,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武天骄武功的进步是有多么可怕?萧韵华虽是她苦心孤诣培养的传人,武功才华在天柱殿门中都是无与伦比,但比之武天骄,尚是天差地远,真不知武天骄小小年纪,武功何以达到如此骇人听闻的地步?
如今,萧韵华姐妹以及皇家的两位公主同嫁武天骄,天灵圣母多少为萧韵华将来的命运担心起来。
想想,天灵圣母也是觉得无比的可笑,感叹世事无常。想当年武天龙和青龙太子同时爱上了自己的大弟子萧韵华,爱死爱活,甚至不惜决斗,可到了后来,谁也没有得到。事过十四年,时过境迁,阴差阳错之下,萧韵华反而爱上了武天龙的弟弟,不得不让人叹息。
猛然,天灵圣母身子陡地一震,眼中精光迸射。她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想要出手已是来不及了,背心几处道上微微一麻,天灵圣母的功力已被封锁住了,再也使不出半劲道来。
天灵圣母轻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放松了身体,那种锁功的手法、那种灵锐的出手速度、以及来到她身后,让她浑然不觉的身法,令她感到来人的武功修为之高,赫然在她之上。
天灵圣母感到身后偷袭之人轻按着她香·肩,掌心微微地用力搓抚,一股温温的暖·流便排山倒海而入,瞬间令她全身软弱无力,心中愕然,脱口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