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武天骄、萧国梁一行到了南天城,南天城是神鹰帝国都城南面的最后门户,到了南天城,距离京城便不远了,不到五百里。
神鹰帝国都城天京周边共有四大天城,除了南天城,另外三大天城便是东天城、西天城、以及北天城,四大天城坐落于京城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距离不一,最近的是东天城,三百多里,其次是北天城,四百里,最远的便是西天城,八百多里。
四大天城的位置极其重要,驻有重兵,扼守着进京的四条咽喉要道,四大天城的安全直接关系着帝国都城的安危,古来便有“得天城者得天下”的说法。
神鹰帝国建国至今已有三百四十余载,历代帝王居安思危,对京城的安危无比重视,尤其是东南西北四座天城,几乎每代帝王都要拔出巨资修建加固,使之成为攻不破堡垒天城。
三年多前,武天骄进京时,曾路过北天城,那时见到北天城的城墙时,曾为北天城城墙的雄伟气势所震憾,此时到达南天城南门外,再看到南天城的城墙之时,已不那么震憾了,倒是铁玉瑚非常的震憾,虽说怀安城离南天城并不远,只有两三日的路程,但铁玉瑚却是第一次到达南天城,南天城城墙高达三十丈,高云,此等的高度即是轻功再高者也是难以逾越,城墙全是以坚固的花岗岩石堆彻而成,平整光滑,连绵数十里,宛如一条钢铁巨龙盘踞在大地上,城前更有宽长的护城河环绕,此等的坚城,即是百万雄兵也是难以攻克。
天色尚早,武天骄、萧国梁一行本打算进城过夜,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快接近城门时,看到的是,护城河上的吊桥早已经吊起,城门紧闭,进不去了。
“怎么回事?天没黑就关城门了?”萧国梁叫道。
“属下去叫开城门!”韩老说道,一催的青聪马,到了护城河畔,对着城头上高喊道:“城上的军士听着,我家公子要进城,赶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他内力雄浑,声音宏亮,别说只有三十丈高的城楼,即是十里开外也听到了,只见城头飘扬着一面银色鹰旗,鹰旗下人影晃动,一位军士从城墙跺口处探出了头,向下张望,喊道:“城门已关,要进城的,明日早上再来!”
“什么?”韩老大怒,喝道:“天未黑,明明没到关城门的时候,你们怎么关上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天气寒冷,天寒地冻的,过往的行人又少,我家将军体恤我们守城门的军士劳苦功高,不忍我们受冻,特地提早了半个时辰关闭城门!”那军士慢条斯理地道。
韩老哼了一声,喝道:“我不管你们提早不提早的,我要你们赶快打开城门,放我家公子进城!”
“嗤——”那军士听了不禁笑出了声,回应道:“你家公子是哪位啊?报上名来。”
“我家公子乃是萧丞相的二公子,萧二公子,听清楚了没有?还不赶快打开城门!”韩老大喝道。
那军士听了忙缩回了头,城头上顿时一片沉寂,没了声音,端坐马上的萧二公子萧国梁见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洋洋得意,心想:“凭家父之名,知道我萧二公子来了,谁敢不给三分薄面,别说现在是傍晚,就是半夜来了,也得乖乖的给本公子打开城门。”
谁都以为城头上的军士在听到萧丞相、萧二公子的大名后吓住了,定然会惊慌失措、迫不及待地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萧二公子入城,哪曾想,过了一会儿,那军士又探出了头,说道:“原来是萧家的二公子啊!失敬!失敬!只是城门已关,断无打开之理,我家将军有令,城门一关,除非陛下亲临或者武王爷亲至,其他人等一律不准打开城门,军令如山,违者军法从事。”
听到军士的回答,萧二公子身形一晃,险些没从马上摔下,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身子微微的颤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一掌劈了那城头上的军士,真是不给面子,今日萧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哈——铁玉瑚忍不住失笑出声,但旋即意识到了不妥,忙掩住了嘴,在马上背过身去,双肩耸动着,偷偷的窃笑不已,武天骄、胡不开等人也不禁莞尔,武天骄大感痛快,却也心中凛然,寻思着:“这南天城的守将是哪位啊?胆敢如此的不给萧家人面子,真带种!牛啊!”
听到铁玉瑚的笑声,萧国梁哪受得了,直觉得是生平从未有过的耻辱,再也禁不住心中的狂怒,策马飞奔到了护城河畔,手中摺扇指着那军士喊道:“叫你家将军来见我!”
那军士嗤之以鼻,冷然一晒:“你算哪根葱,凭你也想见我家将军,我家将军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
萧国梁几欲发狂,大喝道:“本公子萧国梁,快叫罗少峰出来见我!”
“放肆!竟敢直呼我家将军的大名,我家将军的大名岂是你能叫的吗,别以为你是什么萧家二公子就以为了不起,识相的快快离去,再不离去,我们可要放箭了!”那军士喝道,手一挥,霎时间,城头跺口上出现了数十名弓箭手,箭上弦,弓拉开,对准了城下的萧国梁和韩老,似乎真的要放箭了。
见此情景,韩老骇然变色,知道再不离开城上的军士真要放箭了,忙到了萧国梁身边,低声道:“二公子,我们暂忍一忍,等回到了京城,禀明丞相后,丞相自会治那罗少峰的罪!”
事已至此,萧国梁也知道进不了城了,恨恨地向城头上瞪了一眼,拔马回头,胡不开迎了上去,呵呵笑道:“萧二公子,进不了南天城也没什么打紧的,我们就在城外村落找户人家,住上一宿也就是了,明早再进城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