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扮作男装倒也没什么稀奇。”蕊儿也沉吟道,“不过泾阳商帮才刚刚开张,她就主动找上门来,也实在有些可疑。她该不会是魏忠贤派来的奸细,故意勾引王爷做走私生意,好让阉贼抓您的把柄吧?”
“那倒不会。”朱由检皱眉分析道,“我已派林佑坤去打探过,她和伙计们住在一家大客栈里。在背人之时,都是用朝鲜语对话,可见她确是朝鲜人。可惜林指挥使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
“魏忠贤不会用朝鲜人做奸细么?”蕊儿疑惑地道。
朱由检摇头道:“我曾听孙传庭说过,前些日朝鲜使臣韩瑗进京求见圣上,为篡位自立的绫阳君李倧请求册封。结果他不懂规矩,没给魏忠贤行贿,惹得老阉贼勃然大怒,矫诏斥李倧为乱臣贼子,让他还位于光海君李珲。
“那李倧如何能肯,已与大明断绝关系,倒向鞑子那边去了。如今中朝两国关系势同水火,魏忠贤又怎会用一个朝鲜人,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再说我与韩真交往之时,并未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就算想诬陷我,我只要来个死不认账,她也无法得逞。”
“蕊儿倒觉得那韩真并无恶意,可能真的是想和王爷合伙做生意。”蕊儿眨着大眼睛道,“蕊儿听皇后说,魏忠贤为人极其贪婪,银子向来是只进不出。而韩真既肯下那么大的本钱,说明她肯定不是魏忠贤的手下。也许她只是出于谨慎,和王爷一样,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
“你说她为什么装男人装得那么像呢?”朱由检还是皱眉苦思。
“蕊儿听家父说过,朝鲜也有一家武林世家,名为海州派。该派弟子不但武功高强,还精通易容之术。”蕊儿分析道,“也许这位韩真姑娘就是出自那里?不过海州派的家主却是姓李,而非姓韩。”
“她既能女扮男装,当然也可以取假名字。”朱由检沉吟道,“如今为夫手下文有孙传庭,武有林佑坤,商有李自诚,但在情报方面却是个空白。如不能搞清韩真的真实身份,合作起来总觉得不太踏实。”
“蕊儿的师兄燕凌是江湖中人,他身手好,行事也一向小心,正好为您收集情报啊!”蕊儿提醒道。
“对啊!”朱由检一拍脑袋道,“燕大侠现在何处?上次若没有他,为夫也根本救不出东林六君子。”
“师兄现在洛阳郊外隐居,杨涟、左光斗等六位大人也在那里。”蕊儿道,“王爷要是有用得着师兄之处,蕊儿这就修书一封,让师兄来秦王庄!”
“好,越快越好!不过你派谁去送信呢?”朱由检疑道。
“让伊伊去!”蕊儿得意地道,“您别看她人小,武功也不在蕊儿之下呢!”
朱由检吓了一跳道:“我的老天!敢情为夫身旁尽是些深藏不露的老剑客啊!”
“谁老啦!王爷嫌人家老了么?”蕊儿娇嗔一声,神态极为迷人。
朱由检见了又是春心大动,重新跨上蕊儿的娇躯。蕊儿慌得小声尖叫道:“王爷,您不是刚刚才…怎么又要弄啊,可别只为贪欢,累坏了身子!”
“为夫这叫重装上阵!”朱由检一脸奸笑,“你不是想早怀上孩子么?为夫就勉为其难,继续播种!”
蕊儿半推半就,二人便再次激战起来。随着那越来越快的节奏,身下的龙凤床也咯吱咯吱摇得山响。朱由检兴致正浓,又将蕊儿扶在自己的身上,来了个“颠鸾倒凤”。
蕊儿大慌道:“王爷,这如何使得?蕊儿不敢在您的上面!”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夫妻在床上哪有那么多规矩!”朱由检扶着蕊儿的**银笑道,“且看为夫的手段,一档,二档,三档!”
蕊儿重又大声呻吟起来,朱由检也累得通身是汗,双眼迷离,只觉得房梁都在晃悠。这次却没坚持多久,火山再度爆发。蕊儿满意地娇哼一声,无力地伏在朱由检的身上。
朱由检软玉温香抱满怀,虽然雄性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却也累得不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可过了一会儿,他还觉得房梁在晃悠,暗道自己怎么如此不堪,难道是美尼尔综合症发作了?
再一细看,不单是房梁,连四面墙壁都在晃悠,身下的床也剧烈颠簸了起来!
“不好,是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