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贫道有茅山法术,可助大王一臂之力,打退官军!”朱由检在心中盘算了几遍,终于下定决心,煞有介事地道。
李自成本来还想亲自出城,凭借人数的优势与官军厮杀。但见到官军还抬来一尊火炮,心中也不禁忐忑。
因为之前流贼以骚扰村镇为主,很少去主动攻击有官军驻防的县城甚至州府。偶尔与官军作战,也多是官军在野外追击流贼,极少出现抬炮攻城的场面。这火炮威力究竟有多大,会不会给自己的人马造成重大杀伤,李自成也心中没底。
此时听朱由检说有法术可破官军,李自成不禁大喜道:“道长,却不知如何退敌?”
朱由检既然已经开编,索性胡编到底,便把清末时期义和团的那套把戏又搬了出来,摇头晃脑地道:“贫道下山之时,恩师亲赐符咒,以神水化之吞服,便可刀枪不入!”
李自成难以置信地道:“此话当真?”
“贫道有几个脑袋,岂敢欺瞒大王?”朱由检信誓旦旦地道,“如若不信,贫道可当场演示法术,即刻出城杀敌,大王一看便知!”
李自成大喜道:“既如此,就有劳道长大展神威了!”
刘宗敏却长了个心眼,暗想这小道士别是找个借口,想溜出城去吧?因此接口笑道:“道长,既有符咒神水,是不是谁吞下都可刀枪不入?”
“那是自然!”朱由检早料到他有这一手,对答如流道,“请刘将军选派些精装士卒,再准备些清水。我先和师弟至门房内炼制符咒神水,待会儿便与这些士卒一起吞服,然后杀出城去。请大王与各位将军高坐城头,看贫道如何破敌!”
刘宗敏暗想这样也好,这样相当于是派士兵押着这道士出城,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于是便慨然应允,挑选手下去了。
朱由检则端着半盆送来的清水,与蕊儿进入城门洞附近的一座门房,进去之后将房门死死关住,防止外人偷窥。
蕊儿不知道朱由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还只能小声地嗔道:“王爷,您也太能胡闹了!您哪有什么符咒神水,又如何能刀枪不入?一会儿上了阵,前有火炮后有贼兵,想脱身可就难了!”
朱由检忙用手捂住蕊儿的嘴,悄声说道:“听我说!这个主意虽然有冒险,但咱们还可以借机出城。要不然,咱们跟李自成跟到什么时候才算一站?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快脱下衣服!”
“王爷!”蕊儿又羞又气又急,惊呼出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想着那种…那种…”
“唉呀你小声!”朱由检慌道,“谁说我要干那啥了!我让你撒尿,尿到这盆水里!”
“这…您到底要做什么!”蕊儿更是大惑不解!
朱由检也有着急了,急赤白脸地道:“你没听那刘宗敏说,要找些士卒和咱们一块儿出城么?这半盆清水哪够他们喝的,咱们还得给他们加佐料,要不然人家一喝就是白水,万一生疑了怎么办?快别废话了,让你尿就尿!”
蕊儿万般无奈,只得背对著朱由检褪下衣物,蹲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她虽与朱由检夜夜欢好,但当着丈夫的面脱衣服,仍感到十分难为情。尤其是还要小解,就更觉尴尬,只得羞愧万分地道:“王爷千万莫看!”
“行了行了,我不看,你快吧!”朱由检焦急地催促道。
蕊儿至此只得将心一横,只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清澈的水流已经注入那半盆清水之中。朱由检说是不看,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瞧;见此动人情景,忍不住又蠢蠢欲动起来。若不是现在命悬一线,他真要兽性大发,将蕊儿就地正法了。
不多时,蕊儿事毕,满面通红地站起身来。朱由检见那水盆还不太满,便也解下裤子,掏出物事,哗啦哗啦地尿了起来。
他却不像蕊儿那样注重饮食起居,最近吃狼肉吃得太多,喝水又少,体内火气正足。这一泡大黄尿如同大雨倾盆,立刻将原本透明的液体染得一片焦黄。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刘宗敏的催促声:“道长,符咒神水配好了没?士卒们都已准备好了!”
朱由检忙穿好裤子,压低声音对蕊儿道:“你一会儿出城以后,听我号令,就向城上放一箭,争取将李自成射死!”
蕊儿紧张地了头,朱由检便高喊一声道:“符咒神水已经炼成,门外且闪开些,千万莫碰洒了!”
说完,他便端着这盆“神水”走出门房。见刘宗敏果然已经集合了三十余名流贼,均是身高体壮、膀大腰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