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枚石片,灰暗无光,除了大小只有拇指大小之外与布兰多手上这一片较大的石片几乎别无二致。这片小石块是当时他在泽维尔山道与罗曼、芙雷娅一起逃亡的时候在黄金厦树所在的‘禁果园,发现的内松子爵的遗物,当然,也可以说是安蒂徒娜父亲的遗物。
他记得当时在安蒂堤娜父亲的所有遗物中,也就只有这片石片是唯一他不认识的东西。他当时以为这石片是某种炼金术材料,毕竟琥珀之金中材料千千万万,他不认识也正常得很,他是战系职业,不是勇职玩家。
不过后来根据炼金术士塔玛的识别,这东西也并不是矿物,或者类似其他的炼金术原料,上面没有一魔反应,更像是一片普通的石片口布兰多好几次都想将它丢了,不过最后还是没舍得,毕竟是在特殊场景下取得的,说不定是剧情向的物品,丢了的话就找不回来了。
可他也没想到,竟然在托尼格尔境内的一个无名墓中,此刻发现了与这石片类似的东西。这究竟是什么?
这奇怪的石片出现在这些随葬品中说明它本身一定有什么价值,至少得到了这墓主人的认可。布兰多扫了一眼其他的随葬品,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毕竟是三十级地下城的奖励),但至少大部分是厦物品,剩下的也是代表着等价物与艺术品的金、银、陶器。
这枚石片出现在安蒂键娜父亲手上,此刻又出现在数百里之外这座于上百世代之前的的古代墓中,两个不同时代的秘密此刻纠缠在了一起,让布兰多皱紧了眉头。
他想了半天也得不出结论,最靠谱的推侧就是这石片是某种特殊的随葬品,可能在某个时代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而内松子爵又正好是一个‘考古,爱好者,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不过这么说有对死者大不敬的味道,毕竟没有任何侧面证据可以证明安蒂提娜的父亲是一个盗墓贼。
何况内松子爵随时将这样一枚普通的石片带在身上,和给安蒂提娜的信放在一起,说明他对这件藏品至少是很自豪的,布兰多实在想不出这东西有什么价值值得珍贵的,这又不是石器时代的缝石矛尖。
布兰多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慎重地将这石片收起来,至少这奇怪的石片出现在这墓中就说明它经历的岁月可能已经比埃鲁因本身更加漫长。
“咦,这里还有命运卡牌。”
布兰多忽然听到夏尔在心灵传讯中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他回过头,看到自己的侍从向石棺内勾了勾食指,层层叠叠的蛛网内顿时飞起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来,像是个盒子,盒子表面有一个阳刻正三角形,三角形内边中有一个与之相切的阴刻圆形,两个图案构成一个奇特的符号,这个符号周围有些升腾的火焰纹理。
但他目光一闪,却看到盒子下面银光一闪,竟然连着一条细细的、几乎肉眼无察觉的银线。布兰多一看到那条银线,脸色都变了,声音都有些发颤地喊道:
“快放下!”
可惜太晚了一,夏尔已经将那盒子抓在手中,他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但忽然之间,整个墓开始震动起来,地板一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灰尘策策而下,只见四周承重的柱子开始倾斜,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的声响。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明显是某人触发了某个不得了的机关。
“啊!”夏尔吓了一跳:“啊……大人,这只是个意外。”
对他来说这倒真是个意外,从卡牌的背景上来解释他其实一个成长于象牙塔之中的巫师。
与冒险者不同”npc巫师几乎无一不是在浩瀚的书海之中成长起来的,他们与冒险没什么关系,更不会知道地下城中哪里会有机关陷阱。
但夏尔的实力让他和布兰多都忽视了这一。
而且布兰多还忽视了更重要的一,夏尔是原住民,而不是玩家巫师。
“卧糟!“布兰多心中顿时卧了一个大糟,他马上说道:“先别管什么意外了,快跑,这墓要塌!”琥珀之间中大多数地下墓都没有自毁机关,只不过稍有经验的玩家就不会上这种恶当,他现在看着夏尔心里只是茫茫多的汗。
两人互视一眼,同时一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