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名词,”一旁的塔塔秀摇了曳:“它是一个形容词,意思是肃穆的,神圣的,一般用在殉葬地或者殿堂这样神圣的躇。”
她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这是玛塔塔尼亚人的语言。”
“玛塔塔尼亚人的语言。”布兰多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正是玛塔塔尼亚人的语言,他们是沃恩德的第一代旅法师。”妖精秀确认道:“我虽然没有和这些伟大的存在打过交道,但我的记忆中有关于他们语言和知识的记忆。”
“玛塔塔尼亚人的语言,旅法师的语言”布兰多又重复了一遍。
他只感到自己心中砰砰直跳。
事实上在琥珀之剑中玩家们就一直知晓‘埃鲁因’在克鲁兹语中是个外来词,但却不知道它来自那个语系,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含义。
但今天他才明白,它是一个来自于玛塔塔尼亚语系的词汇。
它的意思是神圣。
而玛塔塔尼亚人是旅法师。
这个名字是由先君埃克所取,但先君埃克绝对不是一位旅法师,也没有任何有关于他施展旅法师力量的记载——他甚至不是一位巫师,也不是元素使——哪怕他与布加的白银巫师们交好。
埃鲁因这个名字中竟然隐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秘密。
布兰多感到一阵晕眩。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这个名字并非是先君埃克所取,如果后者是带着炎之王的秘密离开帝国,那么作为凡特的后人,他的身上应该肩负着某种使命。
这个使命可能并非仅仅是建立埃鲁因那么简单。
为什么先君埃克从克鲁兹离开时要带走圣剑奥德修斯的一部分?仅仅是为了代表金炎的意志去反抗帝国的压迫与腐朽?
而他一直就明白,圣剑奥德修斯其实就是火焰权杖。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布兰多忽然想起了很多东西,埃鲁因的众多圣者之遗,众多地下遗迹,甚至于游戏之中的众多顶级副本,还有埋藏于安培瑟尔地下的天青之枪。
以及沉睡于信风之环的埃希斯,瓦尔哈拉。
还有托尼格尔地下的岁月之准和封印巫后的水晶。
这一切都集中在了埃鲁因狭小的国土之上。
他莫名回想起了自己第二次回到布拉格斯时发生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与泰斯特子爵那次诡异的会面,那些当时看到的介于失名者与幽灵之间的东西。
他隐隐感到对方当时想告诉自己的那个秘密,或许此刻已经近在眼前了。
埃鲁因这个名字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又知道什么,”布兰多忽然明白过来安德莎之前的话,他冷冷地问道:“安德莎女士。”
“和你的猜测差不多,”安德莎答道:“伯爵大人,埃鲁因的存在很特殊』止是我们知晓这一点,还有‘他们’也是一样的。”
布兰多知道她口中的‘他们’,其实正是万物归一会。
“这就是你们在埃鲁因频繁活动的原因?”
“差不多,这只是其一,”安德莎回答得很痛快:“我们在那里活动,有时候并不是为了颠覆,而是寻找这个秘密。其实在这一点上‘他们’的进度远比我们更快,您应该清楚‘他们’对于贵族的渗透。”
布兰多不在意万物归一会会怎么样,他只问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安德莎摇了曳:“谁知道呢,或许布加人会更清楚,他们在埃鲁因拥有为数众多的观察点,埃鲁因南北就各有一座白银之民的刚城,其监视的意味不言而喻。而且他们在埃鲁因建立之初就开始涉足到这个王国的方方面面,在卡拉苏甚至还有他们的遗族——”
“你是说高塔巫师,以及布加人也知道关于这个秘密?”
安德莎点了点头。
布兰多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但夏尔应该了解高塔巫师的构成,但他却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两人的对话又快又急,周围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
“你们在那里经营了数百年,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也并非一无所获,我们猜测埃鲁因的地下封优什么东西,我们在燕堡找到了一个入口,万物归一会则在安列克与布拉格斯各找到了一个入口。”
“燕堡?”布兰多脑海中一下就钢出了迪尔菲瑞的容貌,他回想起当初在安培瑟尔发生的一切——晶化病——他思绪中闪过这个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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