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湘东一会儿也出来,一边打着电话叫外卖,收了电话也坐到沙发上。看她抱膝坐着一不看他,又强行掰着身子放倒在沙发上,他的腿当她的枕头。他手随意抚摸着她,问着:“要紧吗?不用管吗?一会儿就没事了吧?第几天这是……”
阳纯不胜其烦,又扯身子要起来,他插-入她发间的五指不动了。“别动!”他一指触着她发际处新结疤的伤口又问,“怎么伤的?”
“不小心磕的。”
“雨儿打的?”
“不小心磕的!”
“那天晚上打的?”
“不是,自己磕的!她打我我干嘛不承认!”阳纯雪又声音发拗。
郝湘东有会儿没说话,阳纯雪从沙发上起来,往里面走,说:“一会儿你自己吃吧,别叫我,我想睡觉。”
郝湘东也跟着站起来,往里去。阳纯雪扯下床上的脏单子,看下面的垫被也浸了一滩血迹,轻叹一声,先不管,连铺了两层床单,爬上去躺下。
郝湘东也上了床,又挨着她躺下。阳纯雪身子移开他一些,他再贴上,并把胳膊伸开,搬着她的头放上去,说:“我抱你躺一会儿,等吃了饭,咱们再睡……”
阳纯雪烦得不行,支起身子来叫:“你能不能让我舒服一会儿!”
“能啊!本想让你舒服一晚上的,谁想你偏不行……”
阳纯雪身子又跌落在床上,郝湘东脸上窃笑。
阳纯雪一觉醒来见还裹在郝湘东的怀里。四周一片昏黑,急忙开灯看时间,已是晚上十一多钟。他们这一觉竟是四个多小时,一夜将近过去一半!
她推他:“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