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雇保姆的想法后,第二天一大早,陈天就找了一家家政,要找一名保姆。要求保姆必须勤快,能做一手好菜,临末陈天加上一句:要女得,人不能太难看。结果家政公司介绍了两三位保姆,要么是难看要命,要么是人勤快,但饭菜做得不好,陈天一一否决。“这个年头,难道找一个保姆真得这么难?”陈天心中颇为失望,本想找一个保姆,以后不需要自己收拾家和做饭。之前,他有钟工王可欣,但钟工毕竟是钟工,怎么都比不上保姆。再加上王可欣又打电话给陈天说她已经不干钟工了,现在又找了一份更好的工作,电话里面王可欣没有透露到底是什么工作,陈天也没有问。
从这家家政公司出来,陈天走上天桥,准备到对面的停车场取车,当走到天桥中央,就看见一名头发凌乱的女子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小破碗,几张破旧的一元钱丢在小破碗里。那女人穿着一身很土气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脏,脚上是一双板鞋。虽然女人脸很脏,又被凌乱的头发遮盖住大半,但从女人身形上判断,她年龄并不是太大。
陈天停下,伸手从裤兜里摸出十块钱,扔进碗里。正要离去,听到那女人说道:“谢谢您,我会记住您的好心。”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天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应该是之前很少有乞丐这样说话。陈天弯去,奇怪问道:“你身体并不残疾,为什么要乞讨呢?”
女人避开陈天的眼睛,声音沙哑说道:“我没有办法赚钱,只好乞讨,想先有钱吃饱肚子。”听这女人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陈天接着问道:“那你吃饱后,打算干什么,还乞讨?”“不!”女人很坚决回道,“我要继续找活干,我听人家说只要在大城市肯吃苦,一定能找到活干。我不要多少钱,只要能养活自己。”
这句话打动了陈天,只要肯吃苦,就一定有活。人最怕什么,那就是丧失了斗志。陈天思索片刻道:“会做饭吗?”“会,我在家时,天天做饭。”陈天了下头道:“我想找一个保姆,只要会做饭,再就勤快,帮我收拾家。如果你感觉能干得话,可以去我那试试。”
“我能干,我一定能干。”女人兴奋地差要给陈天跪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天笑笑道:“不着急,你怎么都要收拾一下。”说着陈天从身上拿出两百元扔给那女人道,“这些钱,你拿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下午找我,我就住在白领公寓5楼3号。”
“你…你不怕我骗您。”那女人不敢相信这是真得,手握着钱,微微颤抖。“我这人信第六感,我相信你的为人。”陈天笑笑道,“我从未看走眼,希望这次也不会看走眼。”“我一定去,我这就去收拾,下午一定找您。”女人忙不迭地收拾,其实哪里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得,就是一个破碗。她把碗拿起,又要谢谢陈天。这时,陈天递给女人一张名片道:“万一找不到我,就打这个电话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着,陈天从女人身前走过……
这名女人叫张梅香,今年虚岁二十六岁,住在距离龙城市大约一百多里的一个小村子。大约两年前,张梅香嫁到那个村子。开始生活还是很幸福,但结婚不过两年,小孩子才半岁多,她得丈夫就得急性病死了,按照农村的说法,这叫克夫,于是婆家人对这儿媳妇十分不好,婆婆动辄打骂,骂她扫把星,克死丈夫。
就在三天前,张梅香偷偷拿了家里十块钱,跑了出来。她听说大城市里到处都有活干,钱很赚,就来龙城市。结果三天下来,根本没有找到活,钱也花光了,只好流落在街头。她本意想靠乞讨赚钱,吃个饱饭,然后再找活,结果就遇上陈天。
张梅香欢欢喜喜拿着钱找了一家浴池,花了三块钱洗个澡。在澡堂里,她泡在水池里,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温水浸泡着她丰腴的身体,张梅香右手在上搓着灰,一想到能赚到钱,她心中充满了喜悦。
洗完之后,她又找了一个专门卖衣服的店面,花了八十块钱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一套女式贴身衣裤,这一打扮下来,和先前完全不一样。高挺地,浑圆的美殿,还有那丝毫不逊色城市女人的雪嫩皮肤。比起同龄女孩子,张梅香还带有成熟的美妇味道。
按照陈天提供的地址,张梅香到了5楼3号。她没有敢先敲门,而是来回走了两遍,确认就是这里后,才轻轻敲门。陈天听到敲门声时,正在网上和“别惹我”聊得火热。和那不知道到底是男是女的网友“别惹我”说声抱歉后,陈天从卧室里走出来,打开了房门。
“我……我来了。”张梅香有紧张,结巴说道:“是…是不是来早了?”“没有啊,来得正是时候。”陈天揉了揉肚子,中午还真没吃饭,又是吃方便面。他一进厨房道:“来,先做顿饭看看手艺如何?”
张梅香走进厨房,半天没动。陈天很奇怪跟了进去,就看见张梅香都快哭出来了,两手干措在一起。陈天拍着自己脑袋,呵呵笑道:“我倒忘记了,你是不是不会用这东西啊。来,没有关系。”陈天说着返回卧室,找了一大圈,划拉出一大堆说明书来。一股脑将说明书交给张梅香道:“你就看这些说明书,如果不清楚的话,尽管问我。”
事实上,陈天那可是不下厨的主,让他说理论一套接一套,要是真让他下厨,还不如杀了他。要不怎么说,他只吃泡面和外卖呢。张梅香迟疑看着空荡荡的厨房,要说这做饭,首先就要准备菜和米,但看陈天的厨房,除了一个还没有洗得碗外,什么也没有。俗话说巧妇难为米之炊,张梅香即使手艺再好,也没有施展手艺的机会。陈天笑了笑,从挂在客厅衣服架的外套里,取出一百元,递给张梅香道:“在楼下有一个超市,从那里买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