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舞又好气又好笑,掏出军用多功能刀,将露在外面的箭杆剪掉,然后在伤口的附近撒上消炎药。再用胶布暂时的封住伤口。这是战场急救的通常办法,赵芝舞也是半路出家,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专业的医护水准,不过季雁萍总算没有哼哼哈哈地呻吟了。
玛莎国的铁甲弓骑似乎也知道了季雁萍的负伤,所以向着他们固守的地方发动源源不断地攻击。只有俞先锋和宇文孽的两支枪,根本无法阻拦好像潮水一般的铁甲弓骑,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洗礼,有四个铁甲弓骑成功的靠近了宇文孽身边,宇文孽猛然转身,抽出了伞兵刀,因为他忽然发觉对方似乎不是真正的铁甲弓骑,甚至不是枪骑,而是手中端着马刀的普通骑兵。
当时就有一个念头闪耀过宇文孽的脑海,难道宇文芬芳也是强弩之末了,必须将最普通的骑兵也投入战场?但是这个念头没有来得及停留多久,那个玛莎国骑兵就挥舞着马刀冲了过来。宇文孽半蹲在地上,手握伞兵刀,做好了敌人肉搏的准备,心头热血沸腾,他很久没有和敌人面对面的肉搏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尝试一下,不料忽然听到旁边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玛莎国骑兵就一头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俞先锋举着还在冒烟的帕莱德手枪,沉声的说道:“用枪,拿什么刀?”
宇文孽朝俞先锋竖起中指,拒绝掏出手枪。
然而,拿着伞兵刀的他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另外三个玛莎国骑兵也被赵芝舞用帕莱德手枪干掉了。赵芝舞绝对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虽然什么都不是很精通,但是什么都懂得一些,而且帕莱德手枪手枪用的特别好,这种短距离的肉搏战纯粹就是他欺负别人,只要他的手枪里有足够的子弹。
随后又有好几个的玛莎国骑兵陆陆续续的突破了宇文孽等人的封锁,进入了肉搏战的距离,但是同样令人诧异的是,这些玛莎国骑兵都不是铁甲弓骑,而是最普通的骑兵,看起来,宇文芬芳真的是到了强弩之末了,已经没有更多的骑兵可以使用,这些冲上来的骑兵,还没有来得及耀武扬威,就被赵芝舞准确的手枪打死了。
“日你们。”宇文孽只好遗憾的说道。
杨夙枫说得没错,除非弹尽粮绝,否则决不提倡蓝羽军和敌人面对面的肉搏,所以每个蓝羽军战士的身上都有长枪短枪,武装到牙齿。不过宇文孽还是心有不甘,继续耐心的等待着和敌人肉搏的机会,铁甲弓骑还有不少,总会有机会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铁甲弓骑的攻击似乎减弱了,而且还出现了后撤的迹象,好像到了退潮时候的潮水,缓缓地退去了。俞先锋等人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铁甲弓骑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撤退,难道玛莎国军队中出现了什么变故?
季雁萍在地上继续哼哼哈哈的呻吟,痛苦不堪。
俞先锋急忙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季雁萍的伤口,安慰着说道:“没事啦!你前面的小弟弟安然无恙,回到米伦港你还可以继续奋战!”
宇文孽也笑着说道:“习惯被人操的感觉就好了。”
季雁萍嘴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含浊不清,但是气息却忽然低沉下去。
俞先锋等人顿时心往下沉,急忙靠到季雁萍的身边,大声呼喊,宇文孽还不断的捏着季雁萍的太阳穴,让他保持清醒,然而没有多大的气色,生命似乎正在远去。季雁萍嘴巴里面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三个人都觉得不妙,以为是季雁萍要交待遗言,都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赵芝舞哽咽的说道:“老季,你有什么遗言就说吧,我们会帮你完成的。”
宇文孽也凄然的说道:“老季,你一路走好,我们会想念你的。”
俞先锋默默地摘下自己的钢盔,捏着狙击步枪的手指有些发白。
季雁萍呻吟着,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力气又不够,好久才积蓄了足够的力气,众人都期待的凝神细听,只听到季雁萍哼哼哈哈的呻吟着说道:“我想说……俞先锋……你压到我的腿了……赵芝舞……为什么受伤的……是我而不是你……”
宇文孽在他的屁股在踹了一脚,骂道:“妈的!装死!”
俞先锋和赵芝舞也站起来,扬手叫道:“救护兵,救护兵,这里有个人挂掉了,埋得深一……”
季雁萍一瘸一拐的挣扎着爬起来,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们这群杂碎……救护兵,你是负责埋人的吗?滚开啦!”
忽然间,他愕然的感觉到什么,敏感的抬起头来,只看到,一阵风吹过来,玛莎国军队中有一面巨大的将旗倒了下来,引起了巨大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