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便对着宝马,天南地北的侃了起来。南小朵为了能日后更方便接近汗血宝马,更是承诺将来会对方成倾囊相授。直叫方成拍手叫好。二人正聊得开心,突然方成捂着肚子,一脸纠结道:“遭了!今儿好像吃坏肚子了。”
南小朵眸子一亮,机会来了:“那你快去休息。马厩我帮你看着。”
“这不好吧!南兄还带着伤呢,况且还有大半夜呢!”方成疼得满地打转,却还想着南小朵,真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
南小朵欢快的说:“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个干吗?赶明儿等我值班时,咱再换过来不就是了?方大哥你就别和兄弟我计较了。”
方成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道了声谢,便一阵风般的跑开了。南小朵对着依旧十分警惕的汗血宝马,一副磨刀霍霍的表情:“你说,咱这次是来猛的呢?还是来清淡的呢?”
汗血宝马瞪着马眼猛抬蹄子,一副你敢过来了,我就踹飞你的架势。
不过南小朵丝毫不以为意,“呵呵……这次不折腾得你少了二两肉,怎么也报不了当年差被剜眼之仇!”(喂!话说你不是已经报过了吗?)
南小朵从喂马的草垛里找到一根竹竿,然后唯恐天下不乱的伸进了宝马的马舍里,宝马也是不甘示弱,不断的又蹄子踹那竹竿,可偏巧等它踹的时候,南小朵又缩回大半截,于是次次都扑了空,更是气得宝马,嘶鸣声不绝于耳。正当南小朵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身后飘过一声鬼魅却格外勾魂有磁性的声音:“本将的马,你倒是玩的快哉?”
南小朵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了,不是吧!有没有这么打巧的啊?(某陌:谁让你玩别人的爱驹了?还玩得忘乎所以!活该被当场抓包!)
嗯?声音似乎由远至近,南小朵只觉得背脊冷得厉害,双脚有些打颤,直觉告诉她此刻必须跪下,可是这一瞬间似乎肢体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南小朵瞬间泪流满面了。
尧战看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缩起一颗头的小兵,嘴角噙着一丝冷酷,随手这么一抬,一阵凌厉的掌风便袭向南小朵的腿弯处,而黑色的长袍几乎全部陷入夜色之中,让人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动作。
南小朵只觉双腿一麻,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由于用力过猛,手上仍卡在马舍栅栏里的竹竿这么一抖,随后随着韧性弹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朝流光扎去。南小朵顿时面色惨白!还没等南小朵喊出声来,只觉眼前一个黑影利落上前,长袖一挥,还在半空中的竹竿已经被某物劈成了两半了,然后两节竹节好死不死的落在南小朵跟前。
南小朵惊觉这架势,定是在暗示自己:敢伤本将军大人的马?下场犹如此竹!可是当她在抬眼瞧着那黑袍中裹着的身形时,脑海中却想起了那日在墙角里听到的那些话,果然是世间难得多见的美男子啊,瞧着俊俏的模样,瞧着结实的身材,要是能一夜春宵,果然是甚好甚好!
尧战一脸yīn郁的站在南小朵的正前方,对于南小朵别具心思的打量,忍耐已到极限,右手一挥,直接将南小朵撂翻在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的字眼:“看够了没有!”
南小朵叽里咕噜滚了一圈,然后火速爬起,猛的合上几乎脱臼的下颚,那一刻好想扇自己两巴掌,完了,完了,这三年别的没学会,跟着同营的那几个老马夫,把这春花雪月的事情给学会了,差忘记了眼前的可是掌着生杀大全的将军大人啊,连忙一脸傻笑道:“将军大人饶命,小人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不知将军大人深夜造访,是何贵干?”
尧战挑眉,有种想一掌拍碎南小朵天灵盖的冲动,对于南小朵的那张笑脸,有着三分的熟识,却平添七分的嫌恶:“你说本将为何而来?”
“小人位低人微,将军大人的心思,小人哪里敢妄自揣测呢?不过将军大人似乎对刚才的情形有些误解!”南小朵扯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来将军大人不属于马屁型的,哎……时隔三年,怎么这美男还是这般冷冰冰的,看来必须火速更改应对策略。南小朵收起一脸的傻笑,又连忙非常识大体的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接着低着头瞧着地上的黄土,眼睛不敢再乱瞄。
“本将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尧战如星辰般的眸子在南小朵的头盘旋,继而落在了南小朵白皙如玉的颈项间,似是有何不妥?
南小朵深吸一口起,随后开始了口若悬河的颠倒是非:“将军大人其实你来得正好,这几日流光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对人有很大的敌意,小人适才不过是想给它添草,哪知它突然狂性大发,小人又怕它伤着它自己,于是只是想用这竹签给它挑干草。小人并未对将军大人的坐骑有任何的不利的举动。”
原本因为尧战出现,而稍微平静下来的流光,听到南小朵的这番说辞,更加不干了,嘶嘶的又是几声铿锵有力的叫唤,连带着用前蹄踹了两下木栅栏。(死猴仨!你别仗着老子不会说话,就在那里瞎诌,我家主人会听你的才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