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准时来到会议二室,还是三对一的局面。
“余哲,你说我是打你在先,是吗?”我问。
“是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倒你……”余哲还在装,可是我打断她的语言:“孙教工,如果事实是这样,那么,我要记过吗?”平静地看着许杰,见他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孙教工偷看许杰,支吾着,“应该要记小过……”
“是记小过。”许杰肯定孙教工的说法,孙教工马上松口气,附和着说:“余哲那方是正当防卫,所以她不用受惩罚。白苗,你累次不改,是小过已经便宜你了。下次若……”
我再一次打断别人的语言,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听任何匡谬说法,我说:“我承认,我服。来吧。让我签名吧。”冷眼把对面三人都扫一眼,只见余哲心虚地低下头,孙教工连忙把证书递过来,许杰则怒气慢慢呈现在面上。
我快速在我的证书上签好名字,交还给孙教工,孙教工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爽快,喜滋滋地把那份证书递给许杰看。
“为什么?”许杰抓住置我于死地的证书问,“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求我?”他的关节因过于用力而颤抖发白。
我茫然地问他:“我求你什么?”
“求我别为难你啊!你为什么不求我?如果你求我,我就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开始激动地上扬。
余哲怯怯地问:“杰,难道你会相信她的话吗?她骗取你同情心。”伸手想抚摸许杰的面额,许杰拍开她的手,喝:“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余哲连忙缩回手,眼眶都红了。
我沉默好一会,说:“我一直都不喜欢求人,不喜欢欠他人人情,因为我没能力还。”
“我不用你还!你就是这样该死的骄傲!”许杰用力把证书扔向台面,吼,“难道你就喜欢被冤枉记过吗?!好,我就成全你!再记你一个大过!”
我觉得他不可理喻,要记我过的是他,现在又说我喜欢冤枉的滋味。总之,天底下的理都去他那边了。没所谓,再记小过也好,大过也不错,反正也改变不了事实。我对孙教工说:“孙教工,我记得校规有一条是这样写的:在一学年度内连续记两个过以上,就要开除本校的学籍。是吗?”
“是吗?好像是…”孙教工想不到我会这样把这个难题丢给他,冷汗都流出来。“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人定的。怎么可以每次都按校规办事呢?只要你好好改造,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