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弃了对其他宿舍的探问。许杰若要我死,第二天我就会不知不觉从世间消失。这个道理我很明白。
星期一,孙教工把我叫到会议二室,里面除了之前的四个外,还多了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当时在一楼骂我的胖胖女生。
“白苗,你没找到证人吗?”班主任问。胖胖女生插口说:“她哪里有证人?做了的事能否认吗?”
我对班主任抱歉一笑,说:“老师,没人为我作证。”
“当然没有,从头到尾你都是为自己脱罪。”胖胖女生继续说。
孙教工喝到:“别吵了。白苗,现在余哲有证人指正你9月24号,就是上星期一晚上七先推到余哲,又在她背后踢一脚,25号下午五在饭堂对余哲进行恐吓。你承认吗?”
我平静地反问:“我能不承认吗?”对方有两个证人,而我始终孤单只影。
虽然来之前我已经吞下一粒胃药,可是胃还是在抽搐。看来以后要吃两粒才有效。
“不能,对方已经有证人,而你没有。”孙教工说。
“那我认罪吧。”我夸张地伸出双手,作被绑的姿势。望向许杰,只见他对着我皱眉,于是还他一笑。
“那你就在这里签名吧,按照校规,作记一个小过处理。”孙教工说。
“不,是记一个大过。”许杰平静地开口。
“哦,是,是记大过。”孙教工连忙改口。
胃更痛了,但面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我笑出眼泪:“是吗?”
“你到这里签名。”孙教工拿出一份证书,向我指指签名位置。
我微笑地看一眼许杰,他的眉皱得更紧。我看这证书,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许杰忽然双拳重重捶向会议台,“砰”的一声,在场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他站起来再次拍打会议台,对我大吼:“为什么你不求我?”
“我为什么要求你,求你什么呢?”我平静地问他。
他诅咒一声,踢开椅子走出会议室。
“杰~”余哲追出去。两个女生也跟着出去了。
我扶着会议台,慢慢站起身。来到墙边扶着墙走出去。
“白苗,你怎么啦?没事吧?”班主任走过来扶着我。
“没事,只是有胃痛。”我微笑地说,可是笑得很艰辛。
“瞧你,一定是痛得发冷汗吧。”班主任温柔地帮我抹去脸上的汗水,低声问:“你真的有打人吗?”
“如果我说我没有,老师,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谢谢你,老师,老师中只有你相信我。同学中只有我宿舍的人相信我。”
“你恨诬蔑你的人吗?”
“不恨,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这间学校。”停顿一下,我问班主任一件事,“老师,记过的学生是不是要寄信告诉其家长犯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