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轶偷宿了美人一回,直爽到心窝子里去,其中滋味,如那附骨之蛆,吸精摄魂,把他惦记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这几日瞧著俯中姬妾,不过俗粉一堆,了无甚趣,於外宅也少有走动,乖觉的在紫嫣房里守著,刺探动静,这才得知原来忠贞夫人险一些遭了二皇子的魔手,若不是侍卫冷辰功夫俊秀,先行救下夫人,後果实不堪想。他也是个明白的,眼下这十二骑死的死伤的伤,邵湛在宏京已无人可用,那邵瑾邵珏,又都自许是风流才子,怕不是整日里与美人追风逐雅,花前月下,账里鸳鸯,羡煞神仙。
想他赵景予,美如冠玉,人物一表,比得了宋玉风流,亦不逊於潘安多情,若是多些个机会亲近佳人,浅谈深话,静室焚棋,也必能能取得她欢心,极乐共享,鱼水皆欢。
如此想了想,他准备从邵瑾处著手,拉拢关系,便约了他和敬云吟风楼听戏。
表叔敬云得了请,自然是满口答应,心下也是得意,他早把侄女在胯下骑得酥烂,不过三五日必要亵玩整治一番,这侄女婿不但不知,还请他听戏宿娇,真真是有趣的紧。
且说这吟风楼,坐拥繁华,规模颇具,要在宏京戏楼里称第二,任谁也不能称了第一去,其间奢华雕饰,镶金带玉,处处不落凡品,上中下一共三层,中间是挑空的中庭,内设高台,四面均有小间雅阁,每间都是里外两道门,外门是进客用的,内门拉开後,是三尺来高的镂刻围栏,正是为观戏所设。
这吟风楼平日里来往的,不是达官也是显贵,若说光是冲那“吟风楼”的招牌,也不尽然,挑梁的锦程戏班也是原由之一,都是搭台唱戏,手段却不相谋,这锦程班的於老板,那简直是权贵老爷们肚子里的蛔虫,你爱的想的,哪有他猜不透的,去年宏景多宠男风,他便捧了个小玉官出来,台上唱戏,台下陪宿,招揽了不少红火生意,今年又是恋幼贪鲜之年,於老板四处张罗女童男娈,都不过八九岁光景,一翻整治调教,个个是粉妆玉琢,嗓娇肉嫩的招人疼怜。
每月初一,都是达官贵人们尝鲜品豔的好日子,包上一间雅室,斟上琼江玉液,与两三好友共亵玉梨春蕊,再听听戏唱唱小曲,早已是吟风楼一景。
邵瑾虽然一颗心早拴在西院里,但男人不外乎贪鲜爱嫩,再加上景予和敬云一番撺掇,也便无不可的来了。
“三哥怎得如此迟磨,叫我和叔叔好一通等。”
景予放开怀里一个伶官,施施然站起,将邵瑾迎入室内,两边有机灵的丫头给除了大氅,引著贵客落坐,香茶斟起,玉液满杯,递了绸绢净手,邵瑾见著服侍得好,自然少不得打赏碎银。
“表叔到是来的奇快,原是雅兴催人啊。”邵三郎见表叔胯下腿间,正跪著一娇娃童女,钻在袍子下面服侍他ròu棒龟眼,打起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