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奉先迎着圣人的目光,朗声道:“晚辈不敢违逆圣人法言,只是有一需得辩明,晚辈此来,并非与这群大雪山弟子争夺剑灵来着,而是依我太上道统某位前辈指,要拿回我太上道统的秘传经文,以免分散了气运,奉先此处,有一道先辈遗诏,且奉圣人观之……”
说着,赫然取出了一张残破的法旨,双手捧着,向着白玉台送了上去。
那白玉台上的圣人见状,目光也是微微一凝,挥手一招,这道法旨便飞进了他的手里,而他则低一观,半晌之后,才抬头向南海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之中看不出喜悦,沉默良久,才道:“既然有此法旨陈明厉害,那你们太上道统自家的事情,我却不便插手了……”
此言一出,白玉台周围,上上下下诸修,皆已震惊无比。
那吕奉先奉上的,究竟是何人法旨,竟能说动圣人,言明不欲插手?
这岂不是说,这道法旨,可以改变圣人的态度?
就连隐藏在众修之中未曾现身的方行,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心间苦思……
圣人言罢之后,却又目光一凝,向吕奉先看了过来:“只是你需得记得,你们太上道统拿回自己的东西我不管,但若敢坏了我的接引大事,便是有仙人气运庇护于你,我也饶不过你!”
“仙人气运?”
有人准确的捕捉到了这四个字,心里顿时卷起了惊涛骇浪。
而在下方冷眼旁观,凝神思索的方行,眼神也陡然间一凛,心间飞快的想了起来:“那位老圣人这般说法,是形容吕奉先气运强盛,得到了太上道统的认可,成为遗徒,某种程度上便等于是有当年的太上道统十仙气运加身,还是另有所指,想说此人暗中有仙人照拂?”
越想他越觉得心冷,背后生寒,诸多思绪在心间汇聚……
吕奉先却也未细想,只是接回了法旨,恭敬一拜,沉声道:“晚辈晓得!”
圣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说话,场间如乌云横空,气氛压抑,也无人说话。
而吕奉先则直起了身来,目光看向了大金乌,冷声道:“妖孽,吾乃太上道统惟一传人,也是太上九经这一世的主人,此经惟我可传,我让你学,你才能学,若不经我的同意,一人学了,我斩一人,两人学了,我斩两人,此乃规矩,我太上道统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如今,你已经学得了那篇经文,按照规矩,我当将你斩杀,最不济也要抽魂炼神,免得你将经文外传,只不过,圣人既已开口,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拜入我的门庭,为我坐骑,随我入魔渊斩妖除魔,建立功勋,如此,我便饶你一命,这篇经文也留在你身上,算是奖励如何?”
众修听了他话里的坚忍之意,都心下暗动,转头看向了被大雪山四子护在身后的金乌。
吕奉先这样说法,实在算是给足了圣人面子了,毕竟圣人在看过法旨后,都已经说过不再插手太上道统的事情,他添了这么几句话,无异于是在向圣人示好,表示敬重之意……
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当真算是那金乌的惟一一线生机了!
大金乌也呆了一呆,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似乎在盘桓着此间利害。
“你若真是太上道统传人,这经文还你也没关系,但这话你对别人说可以,对着我说,哪里来的厚脸皮?哼哼,我今天若真服了软,将经文给你,如何对得起我那个兄弟?”
金乌琢磨了半天,忽然冷笑着开口,义正言辞,毫情无限。
听了它的话,大雪山及下方诸修,心情也沉重了起来,看样子这一战还是无法避免啊!
这乌鸦完全不认可吕奉先的身份,又如何肯将经文还他?
浑没想到,大金乌后面忽然口音一转,笑嘻嘻道:“不过圣人的面子我老金也得给啊,就这么着吧,你先给我一钱,我再把经文传给你,然后咱们就算两不相欠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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