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实力不足,强行出头,她不倒楣谁倒楣?苦海云独修的是杀伐剑道,最喜欢斩却同类剑道天骄,用来磨砺自己的剑,那南瞻的什么天骄,算是自己找死!”
一时间,有窃窃私语传来,众修望向云独的目光,皆闪烁不定。
在这议论声里,方行抱着孩子,目光亦是阴晴不定的看着苦海云独。
偏那云独此时目光也森然望了过来:“我听说过你的名头,当年那个女子败在我手,我问她这一剑可否倒神州剑道,她却嘴硬,说若是南瞻真正的小辈第一人来了,我将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因这一语,我才索性废掉了她,今天你来了,可敢接我一剑否?”
方行神情古怪,却没有适才那种嘻皮笑脸的表情,他从上到下看了云独一遍,又从下到上看他一遍,直到这个大剑客已经面露愠色了,才忽然开口:“当时你什么修为?”
云独目光一寒,半晌才道:“金丹四转!”
方行冷笑了一声,道:“一个金丹四转击败了筑基的女子,你很厉害么?”
云独眼底闪过了一抹懊恼之意,杀气丛生,冷喝道:“某家修剑、敬剑,也敬对手,只要拔剑出鞘,那就不管是灵动还是元婴,甚至是渡劫,都会倾尽全力,她是筑基也好金丹也罢,都无足轻重,只要她站在了我面前,那就要有接下某家一剑的觉悟!”
方行笑了笑,轻轻头,道:“那也不必将人废掉吧?”
云独眼底生起一抹寒意:“愿赌服输,还有什么可说的?”
方行冷笑了一声,道:“也就是说,别人用修为压你你也认了?”
云独眼角挑起:“你有压我的本事?”
方行笑道:“小爷有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的本事!”
在他们二人说话之时,道堂之内无人发声,而听到了这一句,那天一宫的长老便低声吩咐了身边的弟子一眼,出去安排斗法之地了,本来最终夺魁,是安排在了第二天,不过这小魔头实在惹人生厌,隐隐然搞的有一种这招婿招不下去的节奏,赶紧借云独的剑收了他吧!
众修心间也是暗暗惊诧,却没想到这第一战竟然会是苦海云独对上了南瞻魔头!
谢临渊面对这局面,倒是心间冷笑,这个局面却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心里也暗想,事情最终还是回到了道无方预测的方向上来了,苦海云家云独乃是宋归禅亲手招揽进了护道盟的天骄,而文家文亦儒虽然未曾加入护道盟,却与宋归禅乃是至交好友,隐隐然已经对他和道无方形成了压力,表面和睦,内地里实在有些争峰斗法的意思,双方整体实力虽然难分高下,因着同处北域,也无法分高下,但他们这些小辈的交锋里,他与道无方代表的一众小辈,实在是处于劣势,这一次龙女招婿,其实也是一次他们斗法的过程。
简单来说,元婴修士,基本上都已经退居幕后,只想如何度劫,或是谋算更大的局势,平时却不会参与到这种明争暗斗中来,偶尔拔一次,也只是让整体局势不致于倾塌的太厉害,明面上的事务等等,却早已交给了金丹境的小辈们了,就连族长及宗主之位,也多是金丹担任,这种现象,在四域都差不多,倒也不是神州独有,妖地的族长,也多是金丹。
谢临渊等人他们虽然年龄不大,一般都是三百岁以内,代表的却已经是一方势力了,在这种情况下,约定俗成,就算他们在争斗中失利了,背后的元婴也只会捏着鼻子认了。
也正因他处于劣势,才会与道无方连手,共取这四海盟约主导。
若没有背后这些利益纠葛,他那一道剑胎,还真请不动道无方如此尽心帮他。
这一次本是他与云海剑独、文亦儒三人鼎立,那二人,或多或少都与宋归禅关系亲近,虽然他们两人亦会争夺龙女,但却隐隐然有先将他拿下的意思,若不出意外,总是这二人先让自己淘汰,然后他们再争最后魁首,偏偏道无方身为主家,却是无法参与其中。
谢临渊一直急于拉拢方行的原因,便在这里。
如今却好了,云独与方行这一战还未开始,便已激起了怒火,可见这一战无论谁赢,另一个都不会好过,自己便也不用再担心会被针对了,安心御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