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刺客事件,就是他替我想出了那个苦肉计的主意,后来在贤弟你的帮助下,愚兄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关。”
“是啊。怎么了?你那个痛哭流涕声泪俱下的苦肉计还真不错啊。连我差都被你感动了。不过那应该叫做苦情戏吧?”
“怎么都好。”
李林甫叹声道:“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军师。”
李强笑道:“军师?大哥,这可不是行军作战啊?多也算个幕僚或者师爷吧。”
“是啊。当个师爷,太委屈他了。所以他说要走,我也没留他。”
“哦?大哥如此看重此人,想必他真有非凡能耐吧?”
“他叫夜羽。”
“很奇怪的名字。”
“应该是个化名。真名不详,年龄不详,看上去二十六七岁,不过我想实际年龄偏大。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那时候我刚升迁了羽林军总都督的大将军职,忽然有一天晚上,护卫来报告说有个人要应征府里的杂役工。因为刚刚升迁,新建了这座将军府,人手短缺,所以张贴了聘人启事。”
李强道:“莫非这个应征杂役的人就是夜羽?”
李林甫头,道:“当时下人来报,说有人要应征打扫院子的杂役工作,但是指明要见我,而且要比别人高出十倍的工钱。”
李强道:“这倒符合怪人作风。一般有才的人,都比较怪。大哥当时肯定也感到好奇了吧?”
“对。本来我以为他肯定是个疯子,如果不是个疯子,就很可能是个异人。当时反正无事,也就见了他。见到他,我二话没说,就留下了他。”
“大哥为什么这么做呢?”
“因为你不知道当时见到他的震撼,那一袭黑色的长褂,摇着把黑色的鹅毛扇,黑色的瞳孔深邃得像是隐藏了极大的智慧和秘密。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本来我想要他做账房先生,可是他坚持做个杂役。”
李强道:“大哥让他做账房先生?呵呵,以大哥的那些账目,难道能放心交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手里?”
李强所指的‘那些账目’,自然是指他收受贿赂的不干净账目。一般的富贵之家,聘请账房先生也要挑绝对信得过的人,何况是李林甫这种大贪官呢?一不小心泄露了出去,可是要大祸临头的。所以李强才觉得李林甫让一个初次见面而来历不明的人做账房先生颇为奇怪。
李林甫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回事,反正一见到他就觉得他是个绝对让人信任的人。”
“大哥凭什么这么肯定?”“直觉吧。”
“呵,大哥也相信直觉?”
“是啊。当时反正缺人,他又那么奇怪,我就用十倍的工钱留下了他。但是他说,相聚只是缘分。他曾经跑遍京城所有达官贵胄的府邸应征杂役,但是除了宰相张九龄之外,我是第二个肯收留他的人。而且他还说,如果有缘,那他就一辈子留下来。如果缘尽,半年之期一到,他就离开。他说他在张九龄府里也只待了半年。”
“哦?那这人还真是怪异。”
“因为我通常相信怪异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有才能的人,他看起来不像疯子。所以我不但留下了他,还动用羽林军的势力,打听他的底细。”
“那结果呢?”
“结果只知道他前后共去过至少三十个王孙贵胄的府邸当杂役,可是能用十倍工钱聘请他的,只有我和张九龄张大人。他选择的不是手握大权的朝廷重臣,就是兵权在握的封疆大吏,像我也只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官了。后来他说,是因为我升迁很快,而且羽林军将军官职不大,但是权力极大。”
李强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林甫道:“本来我也猜想他或许是有所图谋,可是他每日只是安分的扫地。从不过问其他事。而且他好像没有朋友和亲人,半年里,他从来没出过将军府,也没人来看过他。他和府里的人也不说话,除了扫地就是看书,对了,有一次我还看到他的书了,叫什么《九略》”
“听名字应该是本兵书,不过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当时也这样问他,他说是他自己写的。他问我要不要看,我对书哪有什么兴趣啊?当即摇头。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看书。他来到府里三个多月后,我派出的人终于打探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哈哈。大哥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啊。小弟以前也是看到书就头疼。对了,大哥查到什么线索?”
“他是三年前来京城的。他来京城之前,混迹江湖,有过很多职业。”
“比如说呢?”“算命术士,风水先生,大夫。最特别的是,他还当过制器大师!”
“制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