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话里话外,分明是想将自己这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同整个沧海大世界对立起来。
燕赵歌不紧不慢的说道:“燕某倒不至于小觑了天下人,但有些人确实难以让我高看一眼,比方说贵派。”
血龙派众人都敌视着看向燕赵歌,燕赵歌淡然说道:“别这么看我,面子别人给,里子自己挣。”
他招了招手,示意石钧走到自己身边,然后拍了拍其肩膀:“事实真相如何,现在其实只有这两个当事人知道,而现在,他们也是各执一词。”
“我自然是信我师侄所言。”燕赵歌转头看向王勤等人:“年伟已死,他好歹是贵派宿老年琛的孙子,不管是为了他的身后名,还是为了贵派整体名誉,沈莹不再追究他,反而颠倒黑白将矛头指向我师侄。”
沈莹紧抿嘴唇,其他血龙派武者则纷纷怒喝。
燕赵歌不理会,径自言道:“但她最多只能洗干净年伟,想要污我师侄,污我师侄什么?充其量是带走她而已,除了这事儿以外,我师侄没动她一指头。”
“如果非要按照你们那套来说的话,那或许可以这么解释?”
“我师侄以不伤害贵派弟子沈莹一根毛发的方式,将她带在身边做一个见证。”
“见证什么呢?见证贵派其他弟子是多么无能。”
燕赵歌轻描淡写的说道:“单挑打不过我师侄不说,群殴照样打不过,一个接一个送命,贵派真应该好好检讨一下如何教导弟子,否则在外行走,太容易死了。”
“你们觉得这个说法如何?”
血龙派众人尽皆大怒,连王勤也气得浑身发抖。
旁观的其他各大宗门彼此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复杂。
水晶宫的人没有说话,归灵宗带头的长老则嘿然道:“也可以说得通啊。”
到了这个地步,事实真相越来越说不清道不明,但围观众人都不傻,心中渐渐生出许多猜测。
整件事,逐渐成了一笔烂账。
一行人等未必相信石钧所言,但哪怕有沈莹佐证,对血龙派的说法却也充满了怀疑。
石钧心中一口气稍缓,虽然无法真正重获清白,揭穿年伟和血龙派和谎言为自己昭雪,但此刻总算有拨云见日的感觉。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知道在沈莹不亲自将事实真相讲出来的情况下,这恐怕已经是最好结果。
至少自己以后如果还在沧海大世界行走,不用背着奸淫掳掠之徒的污名。
石钧刚想开口,耳边突然响起燕赵歌的传音:“别出声,这才刚开始而已。”
现身以来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燕赵歌和石钧的年琛,这时冷冷说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确实很容易就死了。”
他的声音仿佛恶龙咆哮,震得在场所有人耳边一阵嗡响。
年琛直接一爪向着石钧抓来!
“老夫死了孙儿,此仇不共戴天!老夫以你的心肝,祭奠伟儿在天之灵。”年琛目光冷酷至极:“谁也不能阻我!”
一个身影晃动间,出现在年琛和燕赵歌、石钧之间,正是燕赵歌的北冥分身!
“相对于动手来说,嘴上扯皮对你们其实更有利。”燕赵歌漠然说道:“寄放在你手上剩下的那几根手指,我现在来取了。”
“动我师侄,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