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抓住对方主犯,但公主一行无恙着实令大家很高兴。只是说起那位武功盖世的老者,大家谁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如此相貌的武林高手,只好以江湖真乃卧龙藏虎来感慨一番,马上开始为胜利庆祝起来。觥筹交错,大家尤其是大内侍卫和禁卫军,虽然死了二十几名弟兄,但任务完成,活着的喝得格外痛快。别玉寒却闷闷不乐,此番荒唐公子居功之伟,却不愿以功自居,在江边便告辞而去,别玉寒本想借此交接一番,未能如愿。好在经此一役,荒唐公子至少不像是对方那边的。还有就是大家的伤都无大碍,唯独黄山神尼为救自己和兰儿、公主舍身中了五毒教主的至毒寒冰蛊,敬了两杯酒,别玉寒让祝伯、沈岩等陪酒,自己起身来到后面,先向朝阳公主问安,便起身到别院察看黄山神尼的伤势。
“影儿,神尼怎么样了”
“神尼不该中毒后还妄用内力,与童刚、五毒教主两大高手激战,致使寒冰蛊随血脉进入全身大穴。我已以金针连度她二十四处大穴,使血脉停止流动,否则进入了天庭,就乏天无术了。”
“都是敏儿不好,害得大家受了伤,兰儿的师父如有个闪失,敏儿这辈子都难以原谅自己。”随别玉寒一起过来的朝阳公主看到昏迷不醒、面如白纸的黄山神尼,伤心的两行热泪流出美丽的双眼,滑过润如羊脂的面颊。
“公主不必过于担心。”别玉寒劝道,让王幽兰将师父扶起。“我来给神尼运功疗伤。”端坐在黄山神尼身后。
“寒郎激战半宿,听说还在江边应战一位世外高手,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千叶影儿关心地问。
“我没事。影儿和兰儿留下,如玉、阿娇和阿隽陪公主去好好休息。告诉婆婆和明镜她们,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进听蝉小居,擅闯者杀无赦。”
运足气,双掌缓缓抵在黄山神尼的后背,驱动内力,别玉寒的真气徐徐进入黄山神尼体内,沿着,来到,最后到达天庭,返回丹田。运功一周天,别玉寒收回双掌,王幽兰轻轻将师父放回到榻上。
千叶影儿连忙叫明镜端来参汤让别玉寒喝下,别玉寒喝下,看看黄山神尼,对千叶影儿道:“我傍晚再来给神尼疗伤,辛苦影儿了。”
转身将王幽兰揽在怀里,轻轻擦去仍然挂在脸上的泪珠:“兰儿,你放心,我和影儿一定会治好你师父的。”
王幽兰呜咽着点点头。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身份特殊,不能住在内宅里,传出去有损公主的清誉,别玉寒和父母、冷大人商议后决定让公主搬往驿馆去住,公主还没有说话,冷如心不干了,历经磨难才见到自己的沈哥哥,又要离开当时就磨蹭爹爹留在别府。
冷大人刚要开口训斥,朝阳公主开口道:“冷大人,别伯伯,大家说的不无道理,但敏儿私自离京,去驿站恐怕太过张扬了。我看别府的观鹤仙斋地处前院,即可避嫌又可观赏黄鹤美景,不如我就住在那里吧。即方便,有肃静,就让冷妹妹和我住在一起,别伯伯和冷大人看如何”
“既然公主不嫌弃我儿寒舍,那就委屈公主殿下了。”公主说话虽然客气,但却是懿旨,别蓝心只好如此。
大家如此决定,立刻让霁月、如月带领几名丫环打扫布置,着胖婆带领霁月、如月搬过去负责公主和冷如心的安全,别院外布置了大内侍卫,外加五百禁卫军分布在江边到别府四周,整个别府犹如铜墙铁壁,冷大人立刻派人九百里加急飞报皇上公主平安喜讯。
别玉寒除每日早晚给黄山神尼过气疗伤外,就处处陪着公主,反正这时冷如心早跑得没了影,会她的沈哥哥去了。几位夫人都知公主此番私自出京经历大难都是为了别玉寒,便故意躲开,让二人单独相处。二人诗琴书画,无所不谈,可说是卿卿我我。别玉寒还陪公主游玩了黄鹤楼、归元寺和当年高山流水会面的琴台等武昌府名胜古迹。南方如水如雨如梦如诗如画让朝阳公主不胜欢喜。
“看把公主高兴的,这里虽好,但比起扬州的瘦西湖,留都的秦淮河,美丽甲天下的苏杭远是不如。”别玉寒笑道。
“那当然,本来我和冷妹妹也是要到扬州找寒兄的,只是听说寒兄定居武昌府,才奔这里。不如咱们明天动身,到南京扬州、苏杭一游如何”朱由敏为自己的提议高兴地跳了起来,信口吟出了南唐后主的<<望江南>>: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
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
忙杀看花人
“妈呀,公主,你饶了玉寒吧,这次好不容易救出你公主殿下,还是赶快回京,别再惹事生非了。”别玉寒连忙求饶。
“娶了五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嫌弃我了,这么着急赶我走”朝阳公主将嘴高高厥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来,自作多情。”
“公主说笑了,玉寒的爹娘再多给玉寒生十个胆,玉寒也不敢对公主不敬。”
“是吗我看你现在就在对我不敬。”朱由敏冲别玉寒叫着,小粉拳在别玉寒面前晃来晃去。别玉寒还真怕她在自己美死女人的鼻子上来一拳,忙向后退一步。
朱由敏得寸进尺,逼进一步,别玉寒嘿嘿一笑再退一步,三退两退,一屁股坐在公主的床上,放要慌忙起身,朱由敏又逼了过来,将别玉寒压倒在床上,小粉拳在离别玉寒的鼻子不到三寸的地方晃来晃去,故作狠状:“说,你陪我去不去千万别说不,小心你这美死女人的鼻子,她们五个到时只有守着这鼻子哭的份了。”
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秀美绝伦的脸,眉挑双目,鼻高唇红,如凝脂般光滑的双颊使被上苍精心雕刻的脸庞秀丽清雅,脱尘脱俗,故作凶狠状的娇憨模样让骄傲冷孤的朱由敏露出少女的娇媚。离自己如此近的她说话时洁白整洁的贝齿微露,吐气若兰,处女的气息吸入自己的鼻中,丹田立刻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该硬的东西突然怒张起来。
“什么东西这么硬”发觉一根东西突然顶在自己的腰间,朱由敏问道。
“是在下的箫。”别玉寒的脸发起了烧,连忙掩饰。
“让我看看。”伸手去抓,看清凸起的位置,立刻明白,在慌乱与紧张万分中不能自禁地一颤,本来如雪的娇靥上不由自主地迅速升起一抹诱人的晕红,更是让人荡魂蚀魄。
为了掩饰,一伸手将别玉寒腰间的玉箫夺出,在手里翻转一下,娇羞地瞪了别玉寒一眼:“如果你不答应我,不但打碎你的鼻子,还要拗断你的箫,看影儿她们怎么办”说着双手握箫,来了个断箫的动作。
“好,好,玉寒陪公主去就是了。”别玉寒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吐吐舌头:“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起自己说的话实在不是一个身份贵为公主的女孩子该说的,满脸娇红,又瞪别玉寒一眼,把头低下。
第二天朝阳公主刚要吵吵坐船去南京,九百里加急圣旨到,皇上嘉奖此次救公主有功的别玉寒、冷大人、大内侍卫和禁卫军官兵,回京后按功论赏。着朝阳公主立刻回宫,同时加封别蓝心为文渊阁大学士、内阁大臣,别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随公主一同进京入朝。公主虽一百个不愿意,但皇上圣旨一下,公主也不敢当着众官兵违抗圣旨,嘴厥老高,接旨后告诉冷大人和传旨太监,自己身子不适,明日再动身返京,也让别大人准备准备,说完转身回了观鹤仙斋,将自己锁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冷大人趁势将别玉寒拽到自己房间。别玉寒冲冷大人拱手道:“冷大人招玉寒来不知何事”
“玉寒,快来坐,坐。”冷大人让下人断上茶,哈哈笑道:“这次世侄救出公主,劳苦功高,皇上日后必有重赏,世侄你的前途无量啊。”
别玉寒连忙谦让,说哪里哪里。
“今天老夫找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冷大人拽了拽胡子:“你也看得出如心那丫头一天到晚围着沈大侠转,满口沈大哥沈大哥的,可老夫看碧儿那丫环同沈大侠关系不同一般啊。”
“噢,碧儿已被我姨父、姨母收为义女,许配给沈大侠为妾。”
“原来如此。”冷大人如释重负:“既然如此,老夫想请你问问沈大侠对小女是否有意如果有意,就请沈大侠择日下聘,也好使二人在一起名正言顺。”
别玉寒明白冷大人一生为人正直,做官处世极讲伦理道德,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招惹闲言闲语,即坏了门风,又给朝中政敌有隙反击,当下笑道:“这件事没问题,晚辈会给沈兄说的,让他尽早返回八剑堡禀告师父天剑,到冷大人府上郑重下聘,如何”
“这样太好了,也算了却老夫的心头之病了,老夫先行谢过世侄了。”
江南的春天大多都是在梅雨中度过的,下午时分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晚上为黄山神尼疗过伤后,别玉寒来到观鹤仙斋见一天都没出屋的朝阳公主。只见朱由敏默默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细雨。
“春晚雨寒,公主不要着凉了。”别玉寒将一件白袍披在朱由敏的身上,正是那件离京时朱由敏送给别玉寒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