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好的观察未来汉室殖民地中的那些分封诸侯的的状态的窗口。
至于乌恒与鲜卑?
无论陈须兄弟是收复他们还是将这两个部族搞的变成汉室敌人。
都不重要。
收复他们,让他们变成走狗。自然很好。
但逼反他们,也是不错。
刘彻正愁没有一个练兵磨刀的地方呢!
在远东这个世界边缘的一角,远离主舞台的地方,进行一场类似两山轮战的实兵实弹演习,有助于帮助汉军现问题,解决问题。
但陈须兄弟却没想这么多,他们两个立刻喜滋滋的交头窃耳,商议了一会,然后就道:“回禀陛下,臣等已经选好了!”
陈须道:“臣选鲜卑!”
陈蟜道:“臣选乌恒!”
这两个家伙虽然从来都不知道鲜卑跟乌恒在哪里,是什么,有多少人?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有了一个新玩具。
在他们兄弟想来,区区夷狄,又不是匈奴那样的大敌,在他们这样的天潢贵胄,汉家外戚面前,难道还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不成?
还不是得乖乖的跪下来,跪舔自己。
然后,合举族之力,来取悦自己一人。
这可比在长安,玩斗鸡走狗以及博戏蹴鞠有意思多了。
陈须甚至觉得,应该带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新化那边耍一耍。
“善!”刘彻见了头。
他一也不担心,这两个混世魔王去了新化乱来,搞乱目前新化的河蟹局面。
原因很简单,他们两个家伙,根本插手不了护濊军以及屯垦团的事情。
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的老妈,馆陶也插不了手!
新化令兼护濊都尉薄世也非是什么善茬。
人家背后也有薄太后这尊大神,并不虚他们两个。
但想了想,刘彻还是给这两个家伙提了个醒:“去新化后,凡护濊军及新化郡郡守的事务,你们都不要插手!”
“诺!”陈须兄弟顿一拜,答应的非常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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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长乐宫。
陈须和陈蟜对视一眼。
“大兄,我打算邀请灌蒙、韩则一同前往……”陈蟜咬着嘴唇,对自己的哥哥说道。
灌蒙是大将军魏其候的脑残粉代国内史灌夫的次子,而韩则是特进元老弓高候韩颓当的长子。
这两人都是长安纨绔圈子里跟陈蟜走的比较近的人。
有意思的是,这两人的能力,在纨绔们中属于比较出类拔萃的类型。
韩则,陈蟜还没有什么把握说服,毕竟,人家是弓高候世子,完全不需要跪舔陈蟜,但灌蒙就不一样了,向来就是围绕在陈蟜身边打转的小伙伴。
陈须闻言,没有说什么。
两人虽然混账,但却一也不傻。
向来,老刘家最善于挖坑埋亲戚。
太宗就埋了淮南厉王、枳候、南皮候跟章武候。
先帝也坑的梁王泪流满面。
今上这个妹夫能是什么善茬吗?
真会这么好心?
陈须甚至都不用去想就知道,这个甜蜜的任务背后是一个天大的陷阱,能不能爬出来坑来,是个未知数。
但这是天子的命令,连皇祖母都不站在他们这边,他们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且,跟所有少年人一样。
谁说纨绔,就没有理想和志愿了?
作为一个男人,谁没有想过建功立业,布武天下?
更何况,事情要是办成了,那可是有一枚‘赎死令’的奖赏。
更能让整个天下,整个朝野,都对自己刮目相看,想必,就是母亲,以后也不能再随意的羞辱和打击自己了。
所以,陈须笑了笑,道:“为兄打算去请甘泉宫卫尉周卫周兄长了!”
“周卫……”陈蟜眼珠子一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似的。
要知道,周卫可不是什么善茬。
人家是故太尉绛候周勃的世子的嫡子,他的母亲是太宗公主,他的外祖母是窦太后当年的侍女之一,论关系和在东宫的地位,比他们两兄弟加起来还要高。
陈蟜在今天以前,压根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兄长什么时候跟此人有了联系和关系。
但陈须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有一定的把握了。
这让陈蟜感觉很惶恐。
若陈须真能请动这位东宫老太太的爱将出山辅佐。
那么,毫无疑问,东宫的资源就会向自己的哥哥倾斜。
而且,最近因为丞相将他的加恩食邑封地分给周卫等几个侄子,使得绛候家族一团和气,兄友弟恭之像羡煞旁人。
到时候,自己兄长,要政策有政策,要权力有权力,甚至还能从丞相府那边借力。
自己拿什么去跟他斗?
咬了咬牙,陈蟜一跺脚,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墨苑。
陈蟜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的小伙伴又有几斤几两。
他清楚,若是以自身的力量,根本没法子与陈须加周卫的组合斗。
没办法,陈蟜只能将主意打到墨苑身上。
至于为什么,长安勋贵圈最臭名昭著的纨绔会想到去跟一向走下层路线的墨苑联系到了一起?
答案很简单——潮流啊!
对纨绔来说,什么东西最吸引他们?
当然是时髦时尚和潮流了。
而墨苑的墨者,虽然奉行简朴,提倡节用,好像跟纨绔子们的世界差了一万八千里。
但实际上,两者之间的交汇非常多。
对闲的蛋疼而且无聊的蛋疼的纨绔们来说,墨家这个神秘的学派和提倡的种种说法,就好比后世披头士之于欧米一样。
有事没事,学一下,cos一下,感觉还是棒棒哒。
想当年,巴黎的学生,还曾经高举天朝太祖的旗帜和红宝书,誓要推翻腐朽堕落不民煮的资本主义政府,霓虹的中二们,也干过组织赤军,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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