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了什么,好像说了《聊斋志异》,《封十三娘》,她没懂。
灯光照进院子,沙发上的白毛巾更白了。她送我们出来,傍晚的暗蓝色像海水一样覆盖了整个街巷。我们走着,路灯照着她;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她眼睛黑黑的闪着灯火侧目,她看着我,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手臂。
在信里她说:不知道怎样才好。那个路口像手绢一样飘走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另一条路,走很远,才能找到我们。
我们在灯光里走了,头也没回,像沉到大海里去的石头。
我知道风吹着她,她的裙子,她独自走着。
我说:我一定还要再见到她。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有一个家,远离世界,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