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客房了?他妈的叫那些睡了的人全给老子让房!今天你这客栈老子全包了。呔!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够付房钱了吧?快给老子去办!”
那店家似有哭声道:
“这个……小店已经给了一位官爷给先包了下来,现在…嘿,叫小人实在难办哪!”
莫为大怒道:
“什么大不了的官爷?架子这么大?竟然包下了整个客栈?你去叫他出来,让老子跟他谈,叫他让了出去!他妈的,他有得夫人这么尊贵么?快去!快去!叫那家伙出来!”
项羽等这时也己来到这家“行吟客栈”门前,却见莫为正大目圆瞪气势汹汹的对着一位三十几岁模样平凡朴实,稍有着几份斯文的店老板指手划脚的大吼着,而那店主却被吓得剧烈的颤抖着,似是左右为难一脸苦相的愣愣看着莫为,而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似是熟悉的粗野喝骂声道:
“他妈的,什么野家伙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扰乱咱爷们的春香好梦?你再给老子叫,我就把你他妈的剁成肉浆!”、
项羽闻言偷笑着对项梁低声道:
“这世界真是狭小,想不到又冤家路窄的碰上了军官了!”
项梁也笑道:
“嘿!这家伙又有得霉吃了!我们等着在一旁看好戏吧!”
二人正低声说笑着,莫为闻言果然暴跳如雷的吼道:
“你他奶奶个熊,比老子还横啊!你给老子出来,我莫为今天不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老子今天就不姓莫而改姓没!”
楼上那喝骂声顿刻变得惊惶道:
“啊!原来是稷下剑派的莫兄到了!在下乃是赵公公手下四大法王之金轮法王的门下胡闹,不知莫兄光临,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一—”
说话间,日间那军官已是走到楼上走廊,见着善柔和徐靖一众人也都在场,脸上惊惶之色更深,三步并作两步的“滚下”楼来,走到善柔身前深施一礼后喏喏道:
“原来……原来夫人也来了!请恕属下方才失礼!嘿,我家法王今天也在这客栈里投宿,我这去叫他来接见夫人!”
说罢就欲转身去叫什么金轮法王。
项梁闻言心里暗自一惊,付道:
“糟糕!要是被这什么金轮法王知道了三可的消息可就……”
心里正如此惊慌的想着,却突听得善柔冷声道:
“不用惊动法王了!你们有没有空余的房间?退出几间来给我们暂住一宿就行了!”
原来善柔也想到了项梁、项羽二人,怕得那劳什子的什么法王来了问起二人来历,那自己可有得麻烦,倘被他窥破了二人身份,可就更糟。想着这些,所以只得故且忍下傲气,说出如此一番显得在这什么金轮法王面前矮上一截的话来。
那叫作胡闹的军官听得善柔这话,腰杆更是挺直了些,却还是不敢放肆的轻声道:
“这……那属下就不去通知法王说本人的到来了。唤,空房有的是!属下马上就去给夫人腾出二问上等厢房和几间二等厢房来!”
项梁见了此景,想着这军官还对善柔有着的几分恭敬,或许是因怕她去向赵高告状了。如此看来这金轮法王对这胡闹军官非常疼爱,而金轮法王又在宦官赵高面前非常得宠了,昭,倒是很想见见这金轮法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日后好……
项梁正怪怪想着,却想曹操曹操就到,只听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哈哈大笑的传来道:
“胡侄乱说什么?善柔夫人到了我怎可不出来迎接呢?日后若是被曹国师知道了,我可不就很是难说得过去?”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身披紫红色袈裟的庞大身影从楼上凌空飞落,踏地之后双目神光闪闪的一扫众人,最后落在善柔身上。
善柔见得来人,心中不觉的生出几份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金轮法王生得一脸横肉,头上披着一盘金发,眼睛也是不象常人,眼珠是为红色,再加上那一双比常人大出一半的巨掌,确实是教人会“望而生畏”。
项羽见了心下也是发毛,暗付道:
“他妈的,中原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是不是人生的?”
正如此怪怪的思付间,善柔已是平静下来冷冷的道:
“让法王大驾出迎,善柔真是打搅你了!我们此行前去吴中为洁儿寻医路过此地,找不着宿头,所以……”
那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哈哈笑道:
“夫人哪里话来?我此行来吴中之前,国师曾吩咐过叫我若遇得夫人,可要好好关照。嘿,想不到找着不如撞着,叫我也碰到夫人,怎敢怠慢呢?”
说完又转身向胡闹喝道:
“给我把东厢和南厢所有的房间给退出来让得夫人及众人休息!还有,叫这店家准备几桌上等酒席,让我为夫人接风!”
胡闹闻言恭声退了下去。
善柔当下也不好意思再行推脱,只得叫了徐靖、莫为等打众护卫随了胡闹先进房休息,马匹交由店伙计喂料饮水,待得饭造好后再出来用膳,同时用眼色示意项梁、项羽二人也混进众护卫中以避开这金轮法王,以免他对二人生出疑心,如被发现那她也就难以护得二人了。
项梁和项羽二人也不想面对着这红发怪人,见得善柔眼色,马上明白过来,当下也正准备举步随了众护卫去厢房去,金轮法王的目光却突地落在二人身上,沉声道:
“这二人好象不是夫人的门下,怎么也会……”
项梁、项羽二人闻言正暗自心神大震,善柔却己打断那金轮法王的话头道:
“噢,他们叔侄二人是我请来沿路照顾洁儿的大夫!”
金轮法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
便没再注意二人,与善柔闲聊起来。
项梁和项羽暗了松了一口气,跟着众武士丛中随了胡闹指引,去得厢房休息。
这一场虚惊使得二人均都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暗中感激善柔,不觉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平息过紧张的情绪后,项羽低声对项梁道:
“伯父,这善柔夫人真的是在帮助我们呢?你看她女儿是否真是我妹妹啊?”
项梁戏笑道:
“你是不是想着小美人儿老婆变成了个小美人妹妹,感到心里不舒服啊?”
项羽脸上红道:
“我是在说正经话呢!伯父不要取笑羽儿了!”
顿了顿又道:
“若这善柔夫人说的是真话的话,我们就真的因祸得福,吴中之行就方便多了。不过,这令人讨厌的金轮法王却是个祸患,若他跟在身边无异于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随时有被发现身份的危险。”
项梁了头又摇了摇头道:
“情形若真是这样对我们自是大大有利。但羽儿,人心莫测,我们不可以轻易相信别人!最好还是中途寻个机会能溜走最好。”
说到这里忽又问道:
“对了,羽儿,定时炸弹是个什么东西啊?”
项羽闻言一楞,嘿嘿一笑的摇了摇头道:.“嘿,这是我爹的新鲜名词!我也不解其中意思。据爹解释说就是个随时会让人濒临死亡的厉害武器。”
顿了顿又转过话头道:
“伯父,你猜这金轮法王来吴干什么?不会是专程来保护善柔夫人吧?我看这善柔夫人与这金轮法王似是很合不到一块似的,彼此说话都冷冷淡淡,虚伪的应付着对方,会不会是那什么国师曹秋道与宦官赵高二人合不来啊?”
项梁闻言心中动,脸上闪过喜色过:
“羽儿你的脑筋转得可真快呢!嗯,我看此事大有可能。凭曹秋道孤芳自傲的个性,他绝不会愿意屈服于赵高手下。看来二人是面和心不和,彼此都在色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了。我们以后可以利用此让他们狗咬狗的斗个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网之利。
哈!我们此行虽是受这挫折,可也不算浪费时间呢!”
项羽头后却又脸色严肃的道:
“但他们在秦王朝这一上利益却又是一致,.因为没有了秦王朝也就没有了他们的今天。所以他们为了对付反秦的势力,还是会暂且放开彼此的隔阂而合作对敌的。如此一来……这善柔夫人会不会在背后出卖我们啊!”
项梁闻言心里也是一突,但脸上却还是望着项羽露出欣然之色道:
“此事确实大有可能。以后我们步步还是得小心为是。这善柔夫人或许是在用假象迷惑我们,以套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和你爹项少龙的下落,我们决不可以上她的当。其实你爹与你现在的几位娘亲都没有生子女,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此事我早就心生怀疑了。看来这夫人是用计在诈骗我们,我们得防守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可被假象所迷惑,而意气用事泄了底!”
二人正确喃咕咕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忽闻听得敲门声和莫为混沉的声音道:
“项大夫、项公子,晚饭做好了,请出来用膳吧!”
项羽对这莫为的粗旷朴实生出好感,闻听得他的叫声,忙从床沿上站起走去开了门,对着那望向自己的莫为笑道:
“谢谢莫大叔了!”
莫为似是对项羽日间替他为夫人说情,使他免受了什么“万噬咀心”刑罚之苦非常感激,闻言脸上泛红,恭声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这是属下职责而己,何用言谢?倒是日间在下幸得公子说情之思而免受责罚,应谢过公子呢!”
说完对着项羽深施了一礼。
项羽手足无措的上前扶起他,笑道:
“这个……在下只是随口说来罢,倒……”
二人言谈客套间,项梁走了出来哈哈笑道:
“莫兄弟不要与得小侄客气了!咱们一起下去用晚膳吧!免得大家久等!”
三人来得“行吟客栈”的待客厅,却见厅内已是坐满了人,大家热闹哄哄的,说笑风声。
善柔和那金轮法王及徐靖、胡闹几人坐在西面的一个雅坐上,见得项羽、项梁二人胡闹目中凶光一闪,眼珠骨溜溜的直转。
善柔见得胡闹之状,知他在气项羽日间曾伤过他的兄弟,这刻有得金轮法王为他撑腰,说不定会刁难二人,心下不禁大急。
突然胡闹站了起来,走到项梁、项羽席前,傲慢的看着项羽冷冷道:
“这位小兄弟的鞭法挺是不错的嘛!日间我几个兄弟联手也不是你敌手,现在在下想向小兄弟讨教几招,以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说完挥手叫了他的几个手下,让众人腾出一块空地来让二人过招。
项羽对这样被徐靖—招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家伙自是不怕,但因碍于那个什么金轮法王在旁,自己出手的话定会叫他注意上自己,为了考虑顾全大局,只得强忍住心头怒火。装作惶然道:
“这个……官爷,草民是善柔夫人请来的郎中,日间因见官爷欲非礼夫人,所以气愤不过伤了几位军爷,还请官爷能饶过草民的鲁莽。嘿,说起武功,草民因行医江湖,所以只习得几招三脚猫的防身招式,这刻怎么配跟你动手呢?只会让草民丢人现眼了!”
项羽这一番话虽是卑声低气的说来,但其实已是用上了无尽心计,因为胡闹最怕的是善柔却告发他日间对她无礼之事,现在借势说来,一是可让胡闹生出惧怕之心,二是把自己身份告向善柔,使得金轮法王也得看在善柔份上,而不敢为胡闹撑腰。这样一来既可使得胡闹不得再找自己碴儿,又可保全自己身份不致泄露。无论怎么说,金轮法王不会当着善柔夫人的面,为本是无礼在先的胡闹撑腰和盘问自己二人的身份吧?
善柔似是对项羽的这番说辞甚为赞赏,秀目朝他投过一束柔爱的光来,接着又转向对面的金轮法王愤然道:
“这项大夫叔侄二人乃是本夫人请来的人,责属怎么可以为难他们呢?日间那小兄弟确是出的出手伤了几人,但他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切之心才如此作来的!哼,责属若是欲向他寻仇,就算到本夫人头上好了!”
胡闹闻言顿时脸色苍白,退回席间,惶恐不安的望着金轮法王,静待他的责罚。
但金轮法王只是微瞪了胡闹一眼后,转向善柔哈哈笑道:
“夫人不必生气的!唉,都怪在下平时管教属下无方,致使这没用的家伙冒犯了夫人的玉驾,夫人若是欲责胡闹的话,就责骂两句在下好了。至于胡闹向那位小兄弟讨教武功,此乃他说过是想借此助大家酒兴而己,夫人怎说是他想向那小兄弟寻仇呢?”
金轮法王如此明目张胆的为属下袒护,善柔不禁气得玉脸紫青,冷哼道:
“但是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谁伤着了谁那可就……”
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沉声道:
“那只能是怪对方学艺不精罗!不过我会叫胡闹手下留……”
善柔心下冷笑付道:
“连我也不是羽儿几招之敌,这胡闹是自取其辱!”
心下想来,不待金轮法王把话说完,不怒反笑道:
“好!就让他们二人比试一场!若死若伤谁也不得插手!”
善柔这方的护卫见金轮法王如此嚣张,心下均都有气,他们都亲眼目睹过项羽的神弓铁珠。
桌拉至靠墙一角,厅中不多时就己空出个七丈见方的空地来。场中气氛一时怪异之极。
呵,双方的矛盾开始尖锐化了!
项羽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自己此战赢了,就会加深金轮法王对曹秋道一派的仇恨;忧的是如此一来自己也与金轮法王结下了不解之恨,会阻碍自己叔侄二人来吴中的目的。
但是此时与胡闹一战已是避禾可避!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先打了再说!项羽心念一定,抬头却见项梁向自己了头,似是示意他痛打一顿胡闹。
得到伯父允许,项羽更是手痒难当,步入场中,来到已是准备好攻势的胡闹对面,双手微微一拱道:
“军爷,请了!”
说罢缓缓解下腰中麟龙神鞭,随手一抖,发出一声虎啸龙吟之声,一片鞭影顿刻弥漫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