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人民现在还是礼防之归甚重,两个漂亮女孩跟个男人在酒楼里饮酒,自是频频引人注目。甚至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有好几个有脂粉味公子哥前来搭机。只是我虽没了以前的那种暴戾脾气,我那徒儿却是比我煞气还重。一有陌生男子上前,马上手握剑柄,眼睛冷若冰霜。
“采衣,人家只是多看你两眼,多嘴了两句罢了,犯得着下手那么重吗?”看着面无表情的江采衣与那两个一瘸一拐,被人扶着走出去的公子哥,我摇摇头,教训道:“我们行走江湖的,多个朋友就多条门路,多个敌人就多份凶险,所以,我们一定要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知道吗?就说刚刚,你明明可以跟人说你不愿意就成了,咋的能随脚就把人踢开呢?你别不以为然,我跟你说啊,女孩子应该温柔,要客客气气待人,开开心心做人,明白吗?我教你武功,不是要你用来打打杀杀的……”
“如果有人也像刚才那家伙一样,跟师娘说,要带她老人家回去做妾,还想摸摸她的手,您会怎样?”江采衣淡淡道。
“他倒是敢,我把他头拧下来!”我勃然大怒,大声喊道。
顿时间,整个酒楼都静下声来,一个个眼光看向这边。
“瞧你!”穆念慈轻捶了我一下,“马儿不听话就慢慢训就是了,那有杀了它的道理啊!”
“这位夫人说得对极了,公子,驯马该慢慢来才是,”穆念慈话一说完,酒店又热闹起来,只是离我们桌子不远处的一身材高大的汉子,转过身来,接着道:“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自然也就千倍百倍的报偿于你,你若是一味用蛮,只怕得不偿失,你夫人的话该得紧记。”
穆念慈俏脸通红,瞪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我则笑容满面,也不去计较刚刚江采衣的胡说八道,满面春风的朝那汉子道:“这位兄台却也好见识,不如过来喝上几杯如何?”
看那人国字脸,鼻直口方,满脸正气,倒也相貌堂堂,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不必了,这位公子女眷在身边,在下就不叨扰了。”那人说着,看了江采衣一眼,神情间有赞赏之色。
明显是推脱之词,看来这家伙是不想与我结交,第一次主动与人搭讪,被人拒之门外,有丢脸,摸摸鼻子,把酒杯举起来,向那人敬了一杯。
“明明今天就可以赶路回终南了,为啥非得进这临安城呢?”穆念慈神情间有埋怨之色,她许久没见父亲,心焦似火,眼见我慢吞吞的不着急,自然不甚满意。
我心中自有主意,见她埋怨,只是但笑不语,道:“吃过饭,我带你们去见见丐帮的兄弟们?”
甫出江湖寻找穆念慈之时,第一次在这临安落脚的时候,住的就是此地丐帮分舵,那时候有胡闹,但与这地方的丐帮弟子倒是有了朋友之义。这一世朋友不多,也就特别珍惜那情谊。
“师父又犯傻了!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