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吗?采衣都快睡着了!”穆念慈收回手,笑笑。
“念慈,有没有听说过黄裳?”
“似乎听师父说过,只是那时候一心都钻在医书上,却是没注意听。”
心口又似乎有悸动,看了穆念慈一眼,才接着道:“那好,我就跟你们讲讲九阴真经的由来。”
两个女人眼睛一起睁大。
“话说徽宗年代,有个名叫黄裳的,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颇有小聪明,十五岁便中了进士,十八岁中了举人。以弱冠之年立于朝廷之上,深为当年徽宗皇帝所喜,于是被委以重任,作为朝廷藏经阁之主,负责编辑那尊信道教的皇帝收集回来的上万卷道经……”
“有个问题,那人比师父如何?”
“那自然是师父比较潇洒一!”
“哦,那也就不怎么样了。”
“……哼!!那黄裳深怕有负皇帝隆恩,有惧皇帝怪罪,加上也想凭借这事扶摇直上,在压力与**的驱使下,竟把那七千多本道书一一读透。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这样十年以后,黄裳竟是无师自通,无论外功内功都达到极高造诣。这时候波斯明教传入中土,在宋土有了名气,他们因为生活习性与中原人大是不同,教宗更是跟道教南辕北辙,于是引起我们亲爱的尊崇道教的皇帝所不满,于是下令围剿,只是……”
口里缓缓讲着黄裳的一生,穆念慈与江采衣眼睛越睁越大,在夜里闪闪发光……
“……黄裳想出拆解众人的绝招之后,终于志得意满的寻遍天下复仇,那曾想到,就在他隐居破解众人武功的时间里面,他的仇人都已个个生老病死,唯一活着的当年一个小女孩也是垂垂老矣,眼见于此,黄裳终于悟了!醒了!他一生都因为执着于过去,终生不得一时之欢,到头来却也是一场空,自此后万念俱灰,有心就此长随家人于地下,却又犯了第二个执着,舍不得她一生之武学,于是便把他几十年之所悟,记于两本书中,这便是九阴真经了。”
黄裳一生或许多彩,死后也不过是寥寥数笔便没了,这人世间到底是需要追求什么呢?到底为何要贪那虚荣富贵,死后还不是万事皆空。
“采衣,到你了!”叹了口气,面向江采衣,却是我们早已约定好的,我讲故事,她谈感想。
“这黄裳好笨,非得跟那么多人一起打,逐个击破不行吗?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师父,这故事很一般,我睡了!”
“你就只想到这些?”我有着恼,费尽心思便是想把她从过去的噩梦中啦回来,那曾想到人家根本不领情,眼见江采衣已经走到一边的吊床上躺下,不禁忿忿然:“放下!佛家虽有许多狗屁言语,但这话却实在,放下才能心安,这话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江采衣仿似没听道,继续安睡,穆念慈一边笑了笑,低声:“这事说来容易做来难,算了,她自己慢慢能相通的,未来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