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慢慢在额头冒出,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我一样狠了,为了保全自己,对这样一个女孩子竟也忍心,有错愕,忍不住道:“这样不好吧,刚刚那些毕竟都是我们猜测而得的,若她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江边渔家女,只是自小被人收为门下也有可能啊,咱们单只从她片言只语便判定她是倭寇,似乎不太好吧。”
“平常不见你那么有善心的,不是常说宁枉勿纵么,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嘴角似笑非笑,眼中杀气聚集,眼利似刀锋。
虽知她此时并非真的生气,只是如果再为那女的求情,只怕真的要闹别扭了。看了那女的一眼,心道你自己倒霉,老子自顾自要紧,却是没空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先到外面把那些垃圾清洗干净,这边要杀要剐悉听娘子尊便。”
聪明的男人总该知道什么时候的女人最是惹不得,反正今天我这刀是保住了,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是真,省得什么时候她又记起来了,到时候我这刀可真的保不住了。
日近晌午,虽说是十一月天,然则那些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了。大海之上,处理尸体也甚是容易,随便抛到海里便一了百了了。
出到舱外,衣袖纷飞,转眼间那些头手脚皆已不存,只是血腥味依旧存在,我倒是无所谓,只怕里面那位受不了。摇摇头,抛下一木板于船下,纵身海面,脚踩木板,长刀抡圆,一刀斩于海面。
只听得“哗”的一声巨响,两丈来高的水狼狠狠的撞向船板。接着脚上轻踩,人已纵身上船。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钟,穆念慈却已跑了出来,神情惊诧,见着我总算安下心来。再见得地上满是水迹,却是有惊讶,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洗船啊,还能干吗?你问出那女的是什么人了么?”想也知道以她的心肠定是下不了手对付那样一个还算不上女人的女孩的。
“还没弄醒她,你来问她好了。”
“那你在里面那么久在做什么?”郁闷了!看来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心里嘟囔.
“你那么厉害的话,你来好了。”穆念慈有脸红,却毫不犹豫的反驳。
撇撇嘴,拉起她手,道:“看来我不得不让你见识下你夫君的厉害?”
两人重新走入船舱,那女的还是斜躺在哪不动。见她睡着的模样圣洁如同仙子一般,若是半年以前,我多半是献献殷勤再说。这时候心中已有所爱,却是冷然一笑,脚上一踢,把一茶杯碎片踢起,先是解开她穴道,接着手起刀落。
那女的刚一睁开眼睛,一条白色的匹练快如闪电般的落下,刀风吹起秀发,长而弯的眼睫毛一颤,不由得“意呀”一声出口。
“看到没有,以后审问人就应该这样子才对。”收起长刀,回头向穆念慈道。
“这就完了,她都还没说话。”
“人在极度惊讶之中时,总会用自己最常用的语言来对话,她若是大宋子民,遇到这种情况,定是惊呼“哎呀”或者“不要”,而不会说“意呀”这句话了,哦,对了,这位江小姐,日文的不要就是“意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