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深处,方方正正小木屋.小屋内,住着一男一女。
日近晌午,暖阳阳的阳光照射在屋檐上,影射着条条斑驳。
这时候,女的床边摆弄一衣服,男的桌边击节而歌,只听的他缓缓念道: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尚未念完,一把夹着锐风的剪刀,砰的插在桌面上,床上真摆弄衣裳的女子懒洋洋道:“不许念这种伤感的词!”
少年似乎已经习惯于少女这种接近于粗暴的对待方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只是嘴角微微一撇,眼中有些许无奈,张口又念道: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
“停!念没念过的。”少女再次阻止,不过可能由于没有东西好扔,只是锤锤床头而已。
只是,纵使忍耐力再好,也是忍受不住了,停下斩药草的手,回过头了,脸色有发黑,怒声道:“从老子到孔子,从庄子到列子,从李白到杜甫,从屈原到秦观,我的念慈啊,你夫君打小练武,能记得这许多诗词已经很了不起了,别那么挑剔,成不?”
穆念慈依旧摆弄着我那件残破的衣裳,见我发怒,头微微一抬,漫声道:“我师父说过,你每念一首诗词,情绪波动,内力便会随着不同的情绪走入各各不同经脉,修复受损经脉,所以这念诗词是万不可懈怠的,你看你念不到几天,气色便好多了,继续吧!”
这是什么歪理,有头疼,看着穆念慈坚定的脸色,轻声反驳道:“我写字或者自己运功也能调理身子啊,为啥非得念书扎药呢?我看那黄老邪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怨恨我让郭大哥和蓉儿出去见见世面才这样说的。而且,你让我用这天下无双的魔刀来扎药,是不是有太委屈这刀了?”
说着,晃晃手,摇了摇手上这刀,无奈道。像是顺我意,这刀竟轻吟一声,有像哀鸣。
穆念慈听了我话语,有惊讶的看了眼那刀,漠然道:“你是让他们出去见世面吗?分明是鼓动他们私奔,师父不打你一顿已经算好的了,再说你那是练写书法吗?一篇满江红整个透着杀气,连我这不太懂书法的人都看得出书法里面蕴含的刀气,分明是在练刀,那里像是在写字?”
“可是,你每天要我念上几十首诗词,你当我是黄老邪那变态啊,我那有那么多存货让你拿的,要不你去黄岛主那里,把他藏书都搬过来给我背。”
“闭嘴!娘亲跟我说过,你自小过目不忘,短短十几年时间里,把那王府里的书本都背完了,你休想骗我!分明是你自己想偷懒。”
看着穆念慈脸现恼容,心里一阵无奈,必须得承认一下,自重生以来,自己的记忆力着实大为提升,但也没有穆念慈说的那么夸张啊!什么过目不忘,根本是瞎扯,那些都是前世被填鸭式教育所至,因为不想浪费时间去念书,每首诗词便是念过一遍就假装记住,使得王府里每个都认为我是天才,这着实冤枉!
看着穆念慈一脸不信的神色,有垂头丧气,眼睛低垂,不知从何说起。
这神情看在穆念慈眼里,自然认为是默认,于是神情更恼,闷哼一声坐在床头,把衣服重重往身边一放,眼珠子似乎有着泪珠转动。
最怕的就是她这模样,一时慌了手脚,连忙坐回凳子,忙道:“得!我继续念,别生气啊!”
话未说完,却见得穆念慈已经拿起衣裳,嘴角吟起一笑意,脸上那还有半悲容。
这女人的演技越来越好了,心中暗叹。拿起血刀,慢慢举起,缓缓落下。不明白的是,这草药用得着切得那般整齐吗?这用刀的力道简直不能相差一分,每一刀下去都要用一样的力道,不能伤到桌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