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大街上几百人无一料到竟会发生这事,段月以手掩嘴,满脸不信,神情间有喜悦,也有几分担忧。
胜了!也是败了!早该知道,以洪七公重情重义的脾气,断不会不问一切便向我动手的。想必在此之前,他早已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在天下人面前,却不知道如何跟人解释我是因为疯狂而无意识杀人这回事,且做了便是做了,怎么解释都是徒然。况且他也不想被人误会是自己徇私,使得丐帮声誉受损,索性受我一剑,既可让人觉得他已尽力而为,又可向世人展示我武功高强,甚至于连他都不如。当可震慑宵小之辈,不敢与我为难。
看着插在他肩膀上的长剑,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心思翻滚不休,事情整个明朗化。心里顿时苦痛不已,若不是最后时刻剑尖来得及一颤,洪七公此时已然身殒,我也必然悔恨终生。此时洪七公虽说受伤不重,但这恩义却要叫我怎生报答才好。
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周围的那些平民,都是他们逼得我们师徒如此。眼中寒光一闪,转眼再看一眼受伤的洪七公。却是知道自己不能动手,只往怀里一掏,把九花玉露丸拿出抛向洪七公,道:“这药你知道,我自不多说,当是我们师徒决裂后做徒弟的最后一心意,你不要便扔了。”口里说得不屑,眼睛不自觉透出哀求。
洪七公脸上闪过一笑意,转眼又铁青一片,拿着药丸并不开声。好好一对师徒,如今搞得这般田地,心中苦闷无比,拉着段月儿,转身朝城门走去。那些个平民也再不敢拦我,自动给让出条道来。两人出城,都是默默无语。
半晌,只觉手上甚是奇怪,停下来一看,竟还紧握着段月儿的小手。刚刚一直在想怎么以后替自己平反,可以跟洪七公再叙师徒之情的事,竟没注意到一直拉着段月儿的手。
这下完了,看这小丫头满脸羞红,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她想歪了,赶忙放开她手,退后几步,赶忙说道:“我刚刚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你可别想歪了。”
段月儿微微把头低下,脸色微红,轻声细语道:“我没想什么!”
舒了口气,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总算没纠缠不清,毕竟,在这礼教森严的大宋,有了肌肤之亲,那便是天大的事,需要负责的,幸好段月儿没这想法。心里暗自庆幸,当先走路,心思又转到洪七公身上,按说那伤该不重,休息几天该没事吧?只是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埃得住,早知道要这般苦恼,刚刚吧她带走就好了。
闷闷不乐的走着,青影一闪,段月儿抱着孩子又站到我面前。看着我不出声,一会儿,正当我发毛之际,忽的从身上拿出几页纸递给我,道:“这是蓉儿瞩我交与杨伯伯的。”
黄蓉!这丫头我对她正一肚子气呢,拿什么东西给老杨了。心中奇怪,注目一瞧,却见得那纸上郝然些着旋风扫叶腿几个大字。顿时既惊且喜,更不明白的是,小丫头为啥不直接交与我,那样还可以敲诈我一番,机会如此难得,她竟放弃了!心中奇怪,有不可思议,转头朝向段月儿,看着她,心思几转,脑袋瓜一转,顿时明白,摇摇头,奇怪问道:“小丫头你跟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的会如此帮你?想来你能知道那天晚上我出走的事,大抵也是黄蓉告诉你的吧?”
段月儿想必也是知道我已然想到黄蓉要她直接送那心法给杨铁心的原因,不禁脸色发红,欲言还休,少女羞涩特别动人,只可惜对面是个木头,丝毫不解风情。见她模样,心思又转向洪七公身上,淡淡忧伤冲上来,转身向前,冷然道:“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