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道这等世外之人,寻求的是超脱世俗的意境,不为诸般世事烦扰,眼见如此,总算知道老方丈不打算计较梅超风擅闯山门之罪,心里暗自感激,甚是不安的心也定了下来。
郭靖眼见即将下山,这孩子重情重义,却是有舍不得老方丈,高声唤道:“师父,徒儿几时可再次拜见?”
老方丈此时已经出门,听得郭靖叫唤,竟是头也不回,只是悠悠道:“见既是不见,施主何须执着!”言声未尽,人已缈缈。
郭靖呆立着,有郁郁不乐,就算他再不聪明,这时也听得出,老和尚是要他以后别再找他了。
看他这样子,我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强自笑道:“老和尚不让你来看他,你便不可以前来么?男儿当世,岂能为这或那的种种所约束。大哥不必便听方丈所言,以后但使你想来少林,小弟陪你来便是,无须伤感。”
我心里正自归心似箭,安慰完郭靖,转身扶起梅超风,向丘处机行了一礼,道:“师父,弟子先走一步,您想问弟子什么事,郭大哥都知晓,您后面问他便是,”说着,顿了一下,难得的不好意思,道:“刚刚徒儿有些失控了,师父别见怪。”
以我死不认错的脾气,这次终是不好意思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在丘处机许多年来修心养性,脾气大有收敛,加上事出有因,眼见我如此,瞪了我一眼后,也就不再计较,只是看我扶着梅超风的样子,神情有奇怪,想是想不通我与梅超风为何如此亲热。
只是这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说道:“有什么事问郭大哥便是,徒儿告退!”说着,也不待丘处机反驳,只是向郭靖了头,扶着梅超风,一起向门外走去。
心思难定,一路忧虑重重,本想照顾梅超风,怕他眼睛不便,下山困难,然则直到下到山下,猛然一醒!方才发现,竟一直都是梅超风在带路,我却是神游太虚。
苦笑一声,因为包惜弱的缘故,自己方寸大乱。这要害可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以后有人以包惜弱威胁,我便苦难到头了。
想着,看向梅超风,已到山下,心情放松,看着天边的夕阳,笑笑,问道:“有什么打算吗?”
如此问,别人听着或许感觉有突然,不解其意,然则梅超风甚的了解我,却是不同,听我问话,只见她神情一阵变幻,一会,道:“虽然你帮我把那附骨针去了,但恩师吩咐的事情我还是一样要完成,便先去把我那几位师弟找到再说!”
我头,却是不想告诉她:我知道他那些师弟的下落.只怕她找到他们后便要完成第三件事——把双手斩去。看着她最近江湖漂泊。头发又白了许多,心头怜惜,有心找可令一她开怀的事博她一笑,心思几转,笑道:“这找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地离我房子不远,不若先跟我去见见我女儿,再做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