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體能越來越洶湧澎湃,情況跟解放『吸精蜘蛛』的精氣十分相似,同時間裏我感到身體的性需要亦越趨強烈,尤其看台上各式各樣的極品美女刺激下,幾乎想脫下褲子打一炮。
配合氣勢,我緩緩站起來,黑火焰自馬基.焚不斷猛湧噴出,朝著天空猛烈燃燒。當黑火焰跟擂台的結界元素交碰,產生出刺眼白光,三名負責保安的中位魔法師,竟不敵馬基.焚的可怕威力被逼得鏟地後退。活動一下左手,將『靈犀手套』按到右肩之上輸進力量,原本因脫臼而生的麻痺瞬間消失,右手亦回復活動能力。
右手回復力量後,我冷然一笑,說:「我來了!
龍煞四絕-龍煞剛劍斬!!
腦中幻起當日龍煞大戰雪洛夫的情境,擺出正宗的剛劍起手式,雙手緊握劍柄,馬基.焚高舉頭上,黑火焰圍繞著我身周旋轉,而且不斷擴大範圍,將卡卡逼退了數步。黑焰倏地收窄,全往馬基.焚的劍身上集中匯聚,化成一道直衝雲宵的黑芒豪劍。
憑著劍術的領悟,我知道自己跟龍煞那賤人踏入相同境界,如果我能長時間保持這份體力的話,我跟龍煞的戰力理該相等。大劍聖.高安東忍不住卓立而起,亞沙度、尤烈特、普察堤和赫魯斯,甚至連威利六世、金蒂詩也面色轉青,我居然變身成大劍聖,在場之中沒有人會相信這個事實,包括了我自己在內,但偏偏就在眼前發生。
卡卡當機立斷,冒險往我直衝過來,希冀以速度補救氣勢上的頹勢。剛才快得看不清的高速,現在我卻看得清楚非常,紅月大刀閃電向我腰間斬過來,但每個變化也逃不出我的雙眼。心中忍不住暗讚,此子確實是難得人才,既大膽又聰明,本來我也想手下留情,但剛劍氣勢已蓄上了極限,我亦不能不發。
龍煞剛劍斬是最講究氣勢的招式,當馬基.焚朝下劈柴時,紅月刀亦被氣勢帶動,不得不改變方向朝馬基.焚迎擊,連卡卡本人也無法改變局面,這就是剛劍斬的真正可怕處。原本保護擂台的結界終於撐不下去,受剛劍的威力所衝擊,即時爆破四散,連幾名裁判亦被氣勁爆飛,倒在地上打滾。
巨響閃光爆發,我亦感到一陣腳軟,過期春藥的效力來亦匆匆,去亦匆匆。當擂台回復正常後,擂台被交叉型地切成了四份。我的目光所見,赫然發現卡卡站在擂台的邊沿,紅月在擂台上拖出一條又深又長的刀痕,他的下巴滴著汗珠,按著刀柄的雙手不斷發抖。
此時我忍不住大吃一驚,萬萬料不到卡卡擋了這一劍居然不死!
春藥效力開始消散,而我亦深信卡卡不可能絲毫無損,最少也會受點點的傷。望往地面觸目驚心的大裂痕立時恍然大悟,剛才我那記暴走的一擊,力量被卡卡卸到擂台的地面上,他才勉強保住一條狗命。錯非紅月屬於重型神兵,否則也無法承受龍煞剛劍的重擊力而崩潰折碎。
體力逐逐轉弱,馬基.焚的黑火焰也逐分減少,此情此景我當然不能退縮做烏龜,長劍搖指卡卡,一邊趁機回氣,一邊笑說:「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出盡吃奶之力,竟能勉強接住我隨隨便便的一劍,這回我就讓你先攻吧。」
卡卡面皮一紅,怒道:「放屁,你有種就爬過來,看我一刀劈下你的狗頭。」
卡卡說話時雖然凶神惡煞,但他本人卻全無動手的意圖反應,嗯,他果然跟我一樣,體能理該沒剩多少,只能夠鬥吹牛皮。
「哈哈哈哈哈...本爵士話不說兩次,說過讓你就讓你,即管拖盡渾身解數,無敵絕招進攻吧,不用客氣的。」
「你叫我過來我就過來,我豈非很沒面子?」
「啥?!你不過是名不經傳的問號人,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你...你大便做早餐嗎?坑渠比你張嘴還香!」
裁判面色煞白的從塵埃中爬出來,擂台又被打得碎裂,我和卡卡各佔一邊互相鬥罵,如非看台上全是達官貴人,皇帝公主等等,我們的粗語穢語肯定昇級百倍。裁判好不容易才爬回擂台,用白巾抹一抹面上汗水,說:「根據賽例,如果擂台被毀,雙方仍沒分出勝負者,則當作賽和論。」
「啥?!」我忍不住慘叫一聲,一千金幣的投注就這樣泡湯了。裁判的判決不獨使我愕然以對,連暗暗躲在牆角的垂死老頭也休克倒地。
笨死了,我幾乎想鎚爆自己的心口,我應該補一注『和』?!
想不到卡卡那麼好勝,縱然雙手震抖,仍然深深不忿地道:「等等,我們勝負未分...」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來,在皇室席上的金蒂詩藉著皇家魔法師的幫助下悠然說:「比賽是以武會友,兩敗俱亡非智者所為,本妃和陛下十分欣賞兩位,亦讚成裁判的決定,按照兩位成績皆可以順利過關。」
『皇帝』這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匾額照頭敲下來,即使好強如卡卡亦不再多言,而且隱約中我感到他好像有點驚訝。除了卡卡,我還留心其他人的反應,參賽者的訝異就不必多講,連大劍聖.高安東亦對我投注目光,剛才露的一手實在太張揚了。翼人族的『雨帥』靜韻也跟慧卿公主談過不斷,照推斷應是對我的真正實力作重新估計。
我的注意力流到一旁。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貴族,他坐在貴族席裏最不顯眼的角落,身旁坐著一名疤面少年。校場上有眾多擂台和選手,但此人由始至終都只盯著我一個。如果他是女人,我不排除因為自己太帥而吸引他,但他是半隻腳踩在棺材的老鬼,留意我應該不是因為我的俊臉。
一個名字浮起來,我沒有發出聲音,亦沒有望向那人,純粹微微地活動嘴唇,虛假的讀出一個名字。這個微小的動作果然惹起那人的反應。此人竟然懂得讀唇術,從他微僅可察的愕然,使我知道他一直躲在我身後收集情報。
(培俚,我們終於見面了。)
我冷冷一笑,純用嘴唇譜出說話,目光首次跟他接觸,他卻若無其事的把目光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