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用汤匙挖一小块黑森林蛋糕往嘴里送,还舔了一下汤匙上的奶油。
我见状级住十指,克制自己别去抢他的蛋糕,舔他嘴上的奶油。
我勉强吞下一口唾沫,“我告诉他,我的下半身失去知觉,不能动。他以为我反悔在闹他,有生气。但听到我的哭声后,他无可奈何地起身去开灯,结果发现我的两节腿没来由的发黑,他这下可被我吓坏,也跟着哭起来,后来,我要求他将电话递给我,我自己叫来救护车上医院才得以甩开他。
“救护车上的护理人员见了我的模样也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我得了坏血症之类的怪病,后来我才告诉他们,我的双腿之所以发黑,是那条该死的紧身裤袜惹的祸,它阻碍了我的血液循环,却成功地帮我逃离一个王八蛋。”我说到这里,两眼直视一八五先生,见他先是一脸不可置信,嘴角随即往上扬起。
我发声警告他。“你不可以笑,该死……你答应过我的……别……笑……”
他嘴一咧开后,就咯咯大笑出来,那张嘴再也没有办法阖起来,弄得整间咖啡店都是他的笑声。
老天,我第一次后悔跟他同处一室,不是因为他帅得过火,而是他肆无忌惮的笑声很难听,难听到让我恨不能冲到店外找警察来抓他去坐监,因为他再这样猖狂地笑下去,准会被人批评为公害,那我不就成了制造公害的罪魁祸首了。
我一脸尴尬地起身,告诉他,“我得用一下厕所。”实际上却是打着落跑的主意。
他了头,收敛笑声后将领带往西装口袋放,在我还未能逃之夭夭走人前,扳住我的肘将我往门外推。“吴小姐,这家店唯一的逃生门在前头,我们犯不着多兜一圈参观人家的厕所。”
我们?他用“我们”这个字眼,听来真是有一怪。我跟他之间说什么都不可能有“我们”,不过,我乐于逃出咖啡店,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我跟他面对面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方才在咖啡店的融洽气氛早散得无影无踪。他沉默一下,才说:“想出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事了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想不透他的意思,当了解他指的是我回应他的呼救,跟他串上线的那码子事,已是十秒后的事。“对不起,还没。”我压根儿忘了那档干事。
“没关系,想到再跟我提好了。谢谢你抽空跟我聊天。我率就停在这附近,你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我摇头拒绝。“不用麻烦,我等一下在这附近还有一个约会。”事实上,那个约会地是我家附近的健身俱乐部,我已从公司附近转过来,为的就是避免再次与他不期而遇。“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妈包的粽子很好吃,我室友啧啧称赞。”
他对我露齿一笑,没搭理我口中所谓的“室友”,只说:“喜欢就好,那么我们再见了。”这才离开去找他的车。
望着他令人悸动的背影,我感动得捧住不胜负荷的心脏,求老天让这样一个男人爱上那个五十八公斤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