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市中心,如同一团灿烂的霓虹,与市郊区的公路地带形成鲜明对比。
陈德海在拉萨市也算得上是一位人物,当年他只身一人从南方来到拉萨来打工,机缘巧合却被拉萨本地的一个黑道小头目看上,逐渐从打手坐到左膀右臂的位置。陈德海手段狠辣,生性多疑,在没几年后就帮着那小头目扩张了不少地盘,成了拉萨西区的一股不小势力。
半个多小时后,林天羽将宝马车停在一处中海西郊的小公园外,周围是略显破败的居民区。陈德海的私人公寓,就在一公里外的河道边,如果车子停了太近,不利于隐藏。
林天羽换上了身略有紧身的黑色短袖,下身是一条同样黑褐色的长裤,凉飕飕的夜风吹过,林天羽蹦跳了几下,又做了几个古怪的扭体动作,全身的骨骼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大约两分钟后,才停下动作。
「呼」长出一口气,林天羽抬头望了眼天上被遮盖的新月,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幸好身体还没生锈。」
话音刚落,林天羽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数十米开外的一处三层房屋楼顶,灵动的身体犹如一只擅于飞窜的狸猫,快速地从屋顶间跳跃奔跑,朝着河边一处灯火通明的大宅子跑去。
不出两分钟,林天羽已经半蹲在一棵参天巨木上,正前方不出三十米,就是陈公馆,一幢占地超过八百平米的巨大五层公寓楼。
根据资料,陈德海的妻子在生下陈峰后不久便患乳腺癌死了,所以这栋巨大如堡垒似的房子,事实上只有父子两人而已,当然,手下保护他们的护卫打手,占了很大的地盘。
人的位置越是高,就越担心自己的安危,陈德海也不例外。
林天羽只是粗略一看,从陈公馆进去只有一个大门,那门口就并排站了八名站岗的黑衣马仔。大院内偶尔有几名保镖一样的人会走过巡视,但看起来人数并不多,如果小心地潜行,并不难进入公寓楼。
林天羽不会相信这么大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人,如今看来,绝大多数的打手都是在公寓楼里面待命,为了更贴近地保护陈家父子。
潜入宅内,对林天羽来说其实不难。不过,这些不是重点,林天羽考虑的,仅仅是不清楚陈德海在这间大房子的哪个位置,想着该如何找出陈德海、陈峰父子,所以林天羽觉得还是抓个人来问问比较好。
想罢,林天羽的身影再度离开了大树枝干,再度出现时,已经走到了陈公馆的大门口,一脸笑吟吟人畜无害的模样。
八名马仔对突然出现的林天羽先是惊了下,紧随着立马围拢上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其中一名带头的大汉厉声道。
林天羽也不回答,在靠近到五米左右的时候,脚尖猛地点了下地面,身体如同一支飞射的箭矢,骤然发力地窜向了八名汉子
八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他们虽然怀里都揣着手枪,但这样的近距离压根没机会掏,其中一人想要抬手握拳抵挡,却被林天羽忽然袭来的拳头稍微碰触,变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手掌的骨头犹如被碾碎一般
如果远远看去,林天羽的身体好似脱离了地心引力,窜入八人中的整个身体腾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黑色旋风一般,双拳两脚分别与八人都碰触了下,分别与八人的拳头、掌、胸口、肚子都来了亲密接触。
这一幕发生地电光火石,没等八人反应彻底,八人就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因为身体某一被击打部位的疼痛而露出狰狞的神色,「嗷嗷」的痛叫声难以遏制地传了出来。
那名带头的大汉感到自己的手掌绝对骨头都粉碎了,知道遇到硬茬,不敢再多加反抗,冒着冷汗连忙伸手去按微型对讲机的按钮,想要通知内部的所有人。
不想,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突然地踢在他的脸颊处,一脚粉碎了那对讲耳机不说,大汉的头一歪,眼角、耳朵、口鼻间迸射出血线,头骨呈现畸形的凹陷,殷虹的液体流淌一地,眼看却是不活了
其他七人刚一起身就看到那惨状,倒抽一口凉气,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眼前的年轻人,竟然依旧保持着微微的笑意,如果世上真有地狱的恶魔,那恶魔的笑容,或许就是那样的
原本还要发出警报的七个马仔,都冷汗涔涔地看着林天羽,吓得不敢动弹。
林天羽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至于杀个黑道份子,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毕竟他手里的人命,早多到够堆成摩天大楼了。
「我赶时间,不跟你们废话,我要知道陈峰、陈德海现在在哪里,你们说出来,自己滚蛋,不说出来,我帮你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