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告诉他。
“也许是心理因素。”
能有什么心理因素,难不成是他不想要发情期过去吗?
布坎南从抽屉里拿出了心理医生新开的药。
先是注射。
雌父:“其实你的雄父倒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一阵伴随着笑声的呻吟从门外响起。
是幻听,是幻听。
布坎南不停地在脑中重复着,可身体却不自觉地转了半圈,脸朝向了房门,那扇白色的木门。
不要想!不要想!
他闭上了眼,妄图以理智抗拒脑中的联想。
可幻觉还是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投射到了他的大脑里。
布坎南仿佛回到幼年。
他穿过漆黑的走廊,雌父的床铺总是温暖柔软的,对于小孩子来说是最好的睡眠场所。
可是那一天晚上不太一样。
布坎南望向了房门。
白色的木门四角上染上黑色的墨点,颜色一点一点点加深。
变成了雌父的房门。
那是幻觉,是幻觉!
理智在大脑里大叫。
但布坎南还是看着,看着那扇门。
“哈……”
短促的气喘声从门缝中泄露出来。
“啊……”
喘气声变了一个调,像是尖叫,却又尾调软绵绵的转了一个圈。
房门并没有关严实,那还有一道缝。
布坎南:“不……”
他发出了痛苦的气音。
可身体还是随着幻觉向前,向门缝往内窥探。
布坎南闭上眼,可他还是能看到。
一团面团。
不,是两团扭曲着仿若要融为一体的面团。
而他的雌父瘫软在下面,仰着头,唾液从口中向下流淌,痴笑着望着门缝。
雌父:“啊……”
布坎南嘶吼着撞开了房门。
“你在笑什么?笑什么?”
“不过是被激素影响的蠢货!”
——呼
风从身后呼啸而来,在房门外的走廊里形成了一条滚滚风浪。
雌父:“你知道吗?你雄父非常厉害,我只是闻到你雄父身上的味道,只是被他在床上弄了那么几下,我就什么怨恨愤怒……都忘了。”
那呼啸而过的风浪打到墙壁上又折返过来,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气。
布坎南身体又热了起来。
雌父:“或许所有的雌虫都是这样。”
他抬起了头。
看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只雄虫。
那只雄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仿佛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那件睡衣轻飘飘的,被风吹起,就能看到一块漂亮的,能在月光下反光的皮肤。
布坎南似乎能闻到雄虫身上的香味,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
那是黛米。
布坎南并不讨厌黛米。
雌父:“可悲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