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还是很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知道的事,总逼我说。”
往后的路上,他对梁牧也倒是没啥意见了,只剩下自己跟自己置气,埋怨自己因为一点小事就被影响情绪。想得多了,结就越绕越大,他解不开,眼睛一闭,就稀里糊涂地又在副驾睡着了。
*
梁牧也最后是打车回的自己家。说来也滑稽,他帮池羽把板子拎进了家门,池羽进门,第一件事不是招呼他进来坐坐,而是去拿毛巾去擦他那块te的板子边刃。他倒是分得清主次。为了防止生锈,固定器应该拆下来,板刃也要擦干净,不留水分。昨天晚上的一片混沌之中,他竟然忘记了做这件事。
和池羽那个半地下不同,梁牧也自己那个海港城的公寓在26层之高,早就被早晨的阳光填满了,温暖而亮堂。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也觉得困。这几年他到底还是过得还是太舒坦,很久都没在车里睡过一整个晚上了,昨天也没太休息好。
他走近浴室放水,打算再冲个澡,然后补个觉。
衣服一脱下来,他低头就看到左手臂上圆珠笔的印记,几个大圈套着小圈。池羽的签名想法很好,估计是第一次付诸实践,还是左手,执行得有点寒碜。给雪友签名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每个签名都长得不太一样,各有各的丑法。到了自己这里,圆圈好像还多出来一个。那人也是真不心疼自己,用了力往皮肤上划,他洗了两次澡,油墨是冲下去了,可划痕却还在。
好像他这个人。池羽总是很热情,而且凶凶巴巴的,接起吻来像是咬人,一点也不温柔,横冲直撞,精力无限。梁牧也其实挺喜欢他这样,握在手里全是肌肉,特别有生命力。自己左手臂上面除了圆珠笔的划痕,还有俩牙印——在床上第一次做的时候,池羽咬着他胳膊,不想出声。
可后来他也还是放开了。在车里做的时候,他一直都在叫自己的名字,说再来,再深一点。
还好那时候,车里黑漆漆一片,他看不见对方的眼睛。他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危险了,梁牧也当时说不太清楚,在酒店的时候他正在兴头上,本能地居然把他翻过去从后面做。他对这个姿势倒没有什么执念,只不过是不想看着他的眼睛。
之前晚饭的时候,他可是一杯酒都没喝完,所以清醒得很。池羽有借口,他可没有借口。
第37章 skywlker
高逸拄着双拐走进雪具店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关门时间。店里只留了前台一盏灯,一个人都没有。他往里面走了几步,才在库房看到池羽。那个人穿着运动裤,这么冷天也就着一件运动t恤,吊着右胳膊,正单腿站在翻转过来的平衡球上,做左脚脚踝的稳定性训练。
平衡球是用来模拟滑雪时候不稳定的雪板。而左脚向来是他的弱势脚。本来这就是右脚在前选手的通病,他的左脚脚踝还经历过伤愈再复建。手伤是伤了,可训练不能停。
高逸看他一口气做了二十个单腿深蹲,还是在晃来晃去的平衡球上,心里叫了一声牛逼。在班夫的时候,他只能做十个。
等一组做完,他才又开口叫他。
池羽这回听见了。一看是他,赶紧出门迎接:“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帮你把板子抱下来啊。”【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