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简单,其它需要协助的地方冬小姐可以尽管向我提出,我也希望我们能顺利愉快地合作下去。”
如老者所言,陌对外公开的姓氏是冬,全名就是冬陌。
“不必了,以后得到进展我会给你报告。说实在话,我做事是以结果为导向的,至于过程原则上不需要向客户解释,今天算是破例了,你明白吗?”
“好的,我理解,人老了记忆就变差,总唠唠叨叨的,还请冬小姐担待一下……”
作为客户,老头出资并不高,当初陌是因为赌场里一掷千金把家里余粮快扫光了才不挑食的,在她这一行,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又不注意积蓄,老头的任务就像天降甘霖,她没多想就同意了。
不久,她就发现这个任务需要处理的枝节繁多,又不能快刀斩乱麻。若不是因为复仇老头那种疯狂到近乎毁灭的性格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选择的黑暗道路两人又是明分暗合,她早就甩手不干了。
“复仇,真让人变成魔鬼呢。”
陌望了望镜子,接着盯住从摄像机传来的食色男女视频自言自语道:“他是,我命中注定也是,而你,肯定也不会是唯一逃脱的棋子。”
在镜子的反射中,陌甩开浴巾,坦荡荡地注视起腰腹上巨大的食人鱼纹身,眼珠透出迷离的色彩,似兴奋,似哀伤,最终又凝聚成雾一般朦胧的白光。
“云格,煤气中毒案的案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警局今晚灯火通明,云父刚回来,署长就叫他过去问话。
辖区内连发恶性案件,署长责任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因此也受到格外压力。
他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起用云格等老探员作为直接负责人,自己也亲自跟进,希望能尽快破案,化被动为主动,以便在数月后的人事调动中占得先机。
“报告署长,很抱歉,一无所获。”
“那可真是糟糕,不过别担心,老云你虽然是当年的精兵强将,但毕竟久违第一线了,还需要时间调整调整,我相信你会干出成绩的。”
“谢谢署长,我一定全力以赴。”
“嗯,你也知道,上次死的校长算是本地的知名人物,在外面也有一定关系,上方命令我们必须尽快破案,不料旧案未破新案又发,他学校的老师莫名其妙地煤气中毒而死,这件事传出去在社会上对警方会有很大不良影响。”
“署长你的意思是……”
“那名女孩作为王群一案目击证人的描述现在除了我、你,还有内部的人以外,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没向其它人泄漏过。”
“做得好。现在我慎重交代,严密封锁此项消息,尤其是记者,不能给他们露半句口风。”
“是!”
“如果一个星期之后,你还没查到线索的话,就把这个案子定性为自杀吧,早点结案也好,免得有人借题发挥。”
“是,我明白了。”
云格点点头,社会二十年的磨砺已经侵蚀了血气方刚时所立的誓言,他想当回一名称职的警察,不在适当时候做出妥协是不行的,不管内幕交易是否黑得堪比煤炭。
署长立下这种决断,意味着王群的离死亡案件将不会有更多警力跟进了,追求程序正义固然重要,但与保住乌纱帽相比微不足道。
云格心里清楚,一个星期的最后期限是不会等待自己了,就算有改变也只会提前不会拖后,行动再迟缓点案子恐怕永远石沉大海。
某日,云格选择在文上课的时候,到学校找他约谈。
文来到约定的地方心里就“咯噔”一下,浅绿色的警服让他有不妙的感觉,陌的预言果然成为事实,有警察来找他喝茶了。
沈容馨坐在一旁,眉头紧皱,她是以文的班主任身份过来的,虽然云格守口如瓶,但她还是猜出了大概,很担心文会被怀疑上。
云格则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文,想看清楚能请自己女儿上门看屋的男生。
他不重视女儿,却又不希望女儿被男人染指,所以对文并不友善。待见到文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脸色更显阴沉。
“这位是云格警官,他,他有些话想要问你。”
沈容馨首先开口介绍道,她比文还要紧张,说话也不太利索。
“沈老师,能否让我单独和这位同学谈谈,今天我不是以家长身份过来的。”
“好的。”
沈容馨只得退下,倒是文在她擦肩而过时强撑着给了一个眼,示意放心,脑海里转过几个念头。
学校里好像没几个姓云的,文知晓的就只有一个——云思痕,难道说“家长”指的是云思痕的家长?
长相上倒是看不出,云格是粗犷型的,云思痕五官要精致很多,云格皮肤黝黑,云思痕则白得不像黄种人,两人脸型轮廓也不一样,唯独脾气倒是有几分相似,臭臭的都比较生硬,这是文的第一印象。
问清姓名年龄等信息后,云格就开始正式审问。
“当天晚上和次日凌晨你去了什么地方?”
“我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里面,一直在睡觉。”
文承认他是自私的,为了保全自己,那天晚上他同意了沈容馨要分摊风险的做法。
“警方收到线报,王群被杀前那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有人到过他家,拜访人的身材样貌描述得和你差不多,还是穿着学校校服,发生了一点争执,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云格盯着文的眼睛寸步不离,希望要从他的反应中找出破绽。
可惜他已经不复往日的锐利,文在他的注视下紧张感并未加深,反而抱定了抵死不认的决心。
“人有相似之处,这个问题我无从解释。”
文明白过来,做伪证的是陌才对,他当时根本没穿校服,但看云格满腹狐疑的样子,就清楚陌把他卖得有多彻底了,恐怕除了指名道姓外一切都指向自己。
“你要是不信,我希望你能让线人当面指证一下,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我?”
如果可以的话,云格早就这么做了。在文的别墅吃了闭门羹的第二天,他就准备再找那名女孩做个确认,还带上了当时录口供的警员,可是她竟然刚好搬走了,连名字也没有留下,一时半会根本摸不到她的影子。
若不是因此耽搁了时间,云格早就到学校做调查了。现在他也没多少底气,见文坚决否认,只好另想办法。
“你说你当天夜里一直在睡觉,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是单人宿舍,不过我老师是邻居,也许可以证明。”
沈容馨又被请了回来,听见云警官问她要的证明后,立即回答道:“那天宫文很早就回来了,我是快到一点钟才睡的,之前没看他出去过。”
这是文与沈容馨先前串好的口供,沈容馨照着背下来倒是没出什么差错,作为教师,基本公信力还是具备的,云格对她的话并不怎么怀疑,结束了这次审问。
文暂时是洗脱嫌疑了,云格通盘考虑了一下,他们的证词冰没有漏洞,要说疑点,那就是文作为未满十八岁的学生,表现似乎太镇定了点,说的话都像事先演练过似的,可惜眼下时间不多。
云格又想起女儿与他似乎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颇为无力地垂下头,继续调查下去真的没多大意思了,或许真如署长所言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件,那些从王群卧室搜出来的治疗精分裂药物已经足够作为证物。
一周之后。
文呆在房里,悠闲地吹着空调戴上耳罩享受摇滚音乐。这个时候,他喜欢把喇叭声音调得极大,让躯体有被乐器带起的感觉。
飘忽中腰板突然感觉被一股浮力支撑起,耳罩也被弯成眼罩,刚睁开的双目只能看到眉角下的黑团。
“是你吗?馨儿。”
文双手向后环抱出去,一下就把她的臀部抓个结实,美人鱼的偷袭他就当作是愿者上钩了。
“别乱动,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沈容馨靠近道:“案子已经结了,警方已经找到证据说明王群是自杀的,与你无关。”
“太好了,真的吗?”
“你又不是书呆子,怎么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看报不看电视,牵连自己的案件都要我来通知你。”
沈容馨拉了拉他的耳朵。
“床外事有什么好闻的,我还有你嘛。”
文怪笑着并拢起爪子,把沈容馨的睡衣夹带内裤一起往外扒,吓得沈容馨花容失色。“今天你穿了什么花式?”
“你要干吗?天还亮着呢!”
“没有谁规定说白天不能做的。”
文像剥鸡蛋一样,连皮带壳扯落出一对雪白圆润的屁股:“就当是庆祝我们脱离一场官司了,刚好裤衩也是红色的。”
没来由的庆祝已经从庆祝星期一开始,然后是星期二、星期三……到庆祝星期天结束,然后周而复始,对此沈容馨早已彻底无言,她的身体总是仪式上的献礼,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轻点……”
反正无从拒绝,她索性配合起来。
床头上纠缠的一双人体不断往地面抛落解开的衣服,直到没有任何衣物能阻拦两人的灵肉交流。
张开的双腿让私密的门户大开,粉红洞口处渗出的蜜浆染湿了卷成片状的毛丛,望着打造完毕的肉壶,文再也克制不住冲动,一个饿虎扑食状将粗厚的肉棒打入狭窄,但是深远而弹性十足的夹缝里。
肉茎根部没入穴里的刹那,刺耳的和弦铃声却很不适时宜地响起。
“是谁呀,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过来。”文抱怨道。
“是我的电话,可能有重要事情,还是接接吧。”沈容馨恳求道。
文答应了,但刚进温柔乡的阳具可不舍得马上出来。他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一挤一压地带沈容馨在床上挪动,慢慢接近手机的位置。
“够得着吗?”
“嗯。”
沈容馨伸长手臂,纤细的手指勉强挨到了手机壳的两翼。下腹被填满的胀感令她灵活性下降了很多,可控的力量忽大忽小,刚夹稳就松脱开来,手机也顺着压好的轨迹滑到了床底下。
这回直线距离上变成文比较接近了,他顺手接了起来。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大有百折不挠之势,他好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让他怔住片刻,居然和陌上次拨来的号码一模一样。
“怎么了?”
“没事。”文把手机还给沈容馨。
沈容馨接了过来:“喂,你好。”
“你也好,我找你男人,让他接电话。”
“是找你的。”沈容馨转过脸,这声音她还有点印象:“好像是……”
早有准备的文截断了沈容馨的话,率先朝陌喷道:“又是你呀,很抱歉让你栽赃失败了。”
“是哦,这样玩下去才有点意思嘛,我也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好事。”
陌似乎早就了解情况,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像暗夜里的小恶魔:“你家女人身材不错,脱下衣服比穿上还要漂亮,我看得都嫉妒了。”
“那是,我运气一向不错。”
文随口应和着,忽然感觉不太对劲,沈容馨的裸体她怎么会见过。
“为什么停下来啦?像只死猪一样,没看到你下面的人都不耐烦了吗?你不会是性功能有障碍吧,哈哈……”
“你在哪里?”文回过头,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使他很不舒服。
“怎么了?”
沈容馨的疑问已憋在心里很久,因为接受了作为人妻的事实,她想表现得稳重成熟些,才一直没提,此刻终于忍不住了,从上身到下体。
“没事。”
文结束了通话,从墙角的些许反射光,他依照曾经的经验很快判断出是启动中的大功率微型摄像头。他有些懊悔先前的粗枝大叶了,竟然连家具室被安装了偷窥设备都没察觉,等会必须要来场大检查才行,不过这些没必要让沈容馨知道。“我们穿好衣服再慢慢谈。”
“她是上次那位女孩吗?”
沈容馨揪紧了文的胳膊,她的占有欲不见得比文逊色,虽然这常常被她温柔的外表所掩盖。她可以不介怀文不分场合的毛手毛脚,却无法容忍因为另一个女人而中断的合欢。
“我不是说过了吗?她跟我毫无关系。那天我去王群家的时候碰巧被她看到了,就是她向警察作证一个像我的人去过那里,搞得鸡犬不宁的,现在她假情假意地来道歉罢了。”
沈容馨稍微放心,但仍很困惑:“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而且还会知道你在我附近,要找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给你?”
无视文的僵硬动作,沈容馨扭动水蛇腰,修长的双腿结结实实地钉在文的脚后跟上,不肯放他离开。
“我之前设置过,把手机呼叫转移到你那里。”
本已熄火的海绵马达再次发动,这时候还能拒绝那就不是文了,反正陌也拍了不知多少次,再让她多拍一次也不妨。唯一的区别就是文留了一个心眼,双手把被子撑开到足够覆盖两人从头到脚的宽度。
“呜……你又来啦。”
这时候的羞涩完全是引人犯罪的伪装。
“不是又,我不想半途而废罢了,你也不想吧。”
文堵住她双唇,避免让她的呻吟声被窃听,龟头不停撞击阴道里的兴奋点。
每一次摩擦文都瞄着她开发最深的性感带进攻,沈容馨的身体来不及从半推半就转成欲拒还迎便投降了,脱水似的软倒在文背上,吁吁喘气。
迅速体验到了高潮的快感,对明知上演免费性爱演出的文来说毫无乐趣可言,尽快安抚完沈容馨,他就开始着手清除隐蔽的探视之眼。
第一个注意到的针孔摄像机很快被摘下,陌眼前的屏幕一花,她马上切换到另外一台,饶有兴致地继续观摩。
为了取得最佳视角,她布置的摄像机可以说是覆盖了房间的每一个区域,即使少了几部,她的视野里也不存在死角。
“床上的快枪手怎么做点小事都那么慢,真没挑战性。”
除了几部售价最低廉的大体积偷拍机被文找到外,她的其它资产保持原样,完好无损。
“真没必要在你身上投资太多,明天也许该去收回那几枚针头免得浪费。当纨绔子弟当到这份上真是没救了,如果你不是他们生的我还想同情一下放你一马,要怪只能怪你不够走运啦。”
陌关闭了拍摄模式,将磁盘内容全部导出后,点燃打火机将这段时间里拍的有关文与沈容馨的照片付之一炬:“好好活着享受这段美好时光吧,以后不见得有机会了。”
另一边,文越找越是心里发毛,不知有多少天的夜生活恐怕都是在她的注视下度过,泄漏的私密资料难以估计。
他又想起王群了,与沈容馨的不伦恋情他的确保护不太周全,但是要让一个曾经戏弄于股掌间的小角色获悉并拿来要挟,可能性实在不高。
当时他没注意这个问题,现在想想,多半就是陌的杰作,王群用替死鬼的代价成全了所谓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