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下次动手会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线条锐利的眼眸半眯着,“或者是你不在的时候。”
“这么说,那我定要在你旁边了。”
花满楼说着,低敛下眉眼,轻酌着手里的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很自然,并没有发现池屿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微凝。
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像是盛了淤泥似的,只要有活着的生物进去便会立刻陷入一般。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他说道。
“放心,我会派人去查。”
“这样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还是我……”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花满楼的一句反问让池屿闲哑言,顿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对方。
他们是朋友,所以谈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相反,他应该感谢自己有花满楼这个朋友才对。
“谢谢。”
沉默了片刻,坐在阴暗处的黑衣青年开口说道,嗓音有些哑,苍白的脸上情恹恹,仿佛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似的。
花满楼浅浅一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起身往外去了。
留在厅堂的池屿闲没动,还是坐在那里。
他垂下了头,长发搭在了肩膀上,又因为此时的动作下滑到胸。前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等到花满楼回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黑衣青年已经将手腕处刚包扎好的细布扣得又渗出了血。
只不过这次池屿闲余光中瞄见花满楼的身影之后就迅速地停了手,这次啊没有被对方发现。
“这是什么?”
花满楼将手里拿着的长条物放在了桌子上,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打开看看。”
池屿闲吊了吊眉梢,伸手拆开了缠在上面的布条。
一把刀呈现在眼前,刀鞘漆黑朴素,上面只雕刻了些许古朴的花纹。
“刀?”
他抬眸看向花满楼,表情有些惊讶。
“嗯。”
锵然一声,池屿闲稍一用力将刀拔了出来,银白色的刀身晃了一下他的眼睛,惨白似雪,一看就非凡品。
“你的刀不是碎了?”
“我不能收。”
池屿闲抿唇,“啪”地将刀合上,又放在了桌子上:“太贵重了。”
他已经住在百花楼了,岂能再收对方送的如此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