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到知道少年因为身体原因,只能长期待在特定的温室中生活不能轻易外出时,
只看起来事不关己地“嗯”了一声。
少年的身体免疫系统极差,外界对他来说很危险,正常人类身上携带的细菌对他来说都有致命的概率。
他们的交流开始隔着一层网络,
元恬对谢行尊不同寻常的表现很好,主动提问的时间比较多,但少年极有分寸,连有实验室经历的谢行尊都对他的问题讨厌不起来。
谢行尊大多被动,看到消息也会回。
但星际并未统一,星际战争频发,
并且少年的外表实在是太过惹人瞩目,一部分垂涎他们能解决,可更多时候那些在本地根深蒂固的势力很难处理。
他们的搬迁频繁,少年的身体越来越差,但精力却不祥地越来越强。
元恬和谢行尊联系的频率越来越低,少年好的问题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他觉得性格乖僻的朋友也不想被自己频繁打扰。
谢行尊如常生活,像是并没有受到干扰,并不在意少年的冷待。
但他开始频繁地出门,从居住的星球到附近的星系,主动出手调停战争。
谢行尊并不太理解人类的秩序,他调停的方式很粗暴——绝对的武力压制。
谁想开战就压制谁。
这么暴戾又后患无穷的“调解”很快就被发现的元恬无奈地叫停,
两人找到了新的话题,如何更加妥帖地平息战争。
这次是谢行尊主动得更多。
谢行尊离开的次数越来越多,元恬搬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但少年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起来,过度增长的精力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强烈的负担,
所有专家的建议都是“休眠”和“停止思考”。
元恬每次都是微笑着接受建议和劝诫,但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塞勒斯·斯图尔德噩梦中重现最多的画面就是,
少年坐在书桌前,看起来柔和得没有棱角:
“如果只是单纯地生存,而不是生活,那就太需要勇气了。”
“我其实不是那么勇敢的人……塞勒斯,抱歉,我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世界是很大的,还有很多人。”
塞勒斯开始频繁地外出,跟着谢行尊。
他其实很早就开始收集生命冻结技术的有关资料和人员名单,不过不敢对元恬泄露半点风声。
谢行尊撞见过几次,就当没有看见。
直到元恬的生命快走到尽头的那几天,谢行尊又面对面地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