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在一旁哈哈大笑,“你有多想你垣哥?比想那些大/胸美女还想吗?”
韩齐白了江厉一眼,“你懂什么?美女身边过,垣哥留心间。”
江厉正喝酒,险些被韩齐这句话给呛死。
反观周垣倒是淡定多了,任尔东西南北风,他一动不动。
韩齐一只手搭在周垣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给周垣倒了杯酒,“来,垣哥,我敬你!”
周垣垂眸顾了一眼,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周垣的酒量很好,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一圈下来全喝趴了,他眼里都没半点醉意。
梁志泽瞧着韩齐嘲讽笑,“你小子拼酒别选错了人,找你垣哥喝,你醉上三天三夜都醒不了。”
这话韩齐是服的,但他曾经不服。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跟周垣拼酒,红的白的啤的掺着喝,韩齐喝得都找不着北了,周垣还没事儿,从那之后,周垣就是他垣哥了。
韩齐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找垣哥拼酒,我就是想敬他一杯。”
梁志泽哼笑一声,又跟坐在一旁的美女划拳去了。
这时江厉凑了过来,整个包厢除了周垣之外,也就江厉还没喝高。他趁韩齐又去唱歌的空档,压低了声音对周垣道:“北外环那块地,志泽想拉韩齐一起投资。那块地不好批,但拉上韩齐,关系就疏通上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周垣的眼眸暗了暗,“那块地我暂时不想做,资金不足。”
江厉闻言有些意外,“没听说你最近有别的投资啊。”
周垣姿势慵懒叼着烟,漫不经心,“最近有别的安排,但暂时还没定下来。”
江厉也是商场里混的人,一听周垣这话,就知道周垣不方便多说,也就没再多问。
其实,周垣并非资金不足,只不过,最近李氏集团的钱都让他投出去了,内部流动资金过低,他总要留点自己的钱以备不时之需。
周垣又自顾自喝了几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李氏集团的资金链,他就感到胸口沉闷不已。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知道李婉平会怎么样。大概率会哭吧,她那么脆弱。
周垣这样想着,心思更加烦闷,他继而起身,对还没喝多的江厉招呼了一声,“我出去透透气。”
江厉搂着美女应了声。
周垣出了包厢的门就在走廊尽头的窗户那里抽了根烟。窗外璀璨的霓虹笼罩着长长的街道,这个时辰很热闹,正是夜生活最纸醉金迷的开始。
周垣穿着黑色的衬衣、西裤,被窗外的灯火照得迷离,分不清颜色。他逆着斑驳的光与影,与这漆黑的夜幕相融,毫无违和。
或许,周垣是属于暗夜的男人。
他抽完一支烟后又点了一支,直到抽完了四、五支,他才重新返回了包厢。
一行人一直玩儿到凌晨三点多才散场,梁志泽和韩齐都已经醉得走不动路了,江厉还算可以,但走路也晃。
周垣打电话给前台,让开了三个房间,吩咐服务员将这三个人分别弄房间里去休息。
做完这一切,都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周垣本想回家,但半路又让代驾直接把他送到了公司。
这个时候公司除了保安之外没有人在岗,周垣不想惊动保安,便直接从后门刷了卡坐员工电梯直接到达了五楼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李婉平办公室的斜对面,他一走过去,就看到了李婉平的办公室。
周垣脚步微顿,转而走向了李婉平的办公室。
隔着磨砂玻璃,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周垣站在玻璃窗外看了一会儿,又走到门前。门板上有一个门牌,上面写着六个字:董事长办公室。
周垣的眼眸闪过刹那间阴霾,一秒归为平寂。
他记得他刚来这个公司的时候,李婉平的父亲很看重他。那个时候周垣的身份是董事长助理。
李婉平的父亲曾对周垣许诺,说他就李婉平这么一个女儿,将来也未必能撑得起这个公司。如果周垣做的好,以后可以直接当董事长,然后分些股份给李婉平,让李婉平衣食无忧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周垣还很年轻,就跟现在的李婉平差不多的年纪。他为了帮李婉平的父亲拓展业务,几乎是昼夜不停地忙碌。
毫不客气的说,如果将李氏集团划分为十块,那么有三块是李婉平家人的努力,另外七块都是周垣的功劳。
在周垣进入李氏集团之前,李氏集团还不是一个很强大的公司,充其量只能算是小规模。所有员工加起来也才四十多个人,但通过周垣十年的努力,李氏集团几乎可以成为与盛和集团势均力敌的龙头企业。
就连蒋柏政的父亲都说,如果能把周垣挖到盛和集团就好了。
而对于李婉平父亲曾对周垣的许诺,是李婉平的父亲食言在先。
人总不能卸磨杀驴。
如果周垣自始至终只是一个普通的高层领导混工资也就罢了,但他为了李氏集团打拼了整整十年。这里都是他的心血,都是他的汗水,你让他现在将李氏集团拱手李婉平,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周垣微不可查敛了眸,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良久,他才转身,然后大步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第7章
次日李婉平来公司的时候并不知道周垣已经来了。她抱了一摞她已经签过字的文件给何锐,请他转交给周垣。
何锐也不知道周垣已经来了,因为昨天凌晨周垣来的时候并未惊动保安,所以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周垣现在在办公室里。
何锐原本就挺瞧不上李婉平,冷声冷气地让李婉平自己把文件给周垣放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