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哥哥成玩家,有了一些钱之前,妈妈和奶奶已经去世了,后来哥哥也去世,就只剩下一个爷爷。照顾一个爷爷对哥哥来说,是当时照顾那么多人里最轻松的一个,还远远不够。”
“去年学生会会长毕业,我积极参选,成了新会长,开始照顾更多的学生,在辛苦中得以喘息。后来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像是带着哥哥一起生活,辛苦、疲惫、责任和关爱就是他灵魂的底色。”
“再后来,我在这样的生活中,慢慢又摸到了自己,我自己也喜欢这样负责地生活。”
钟子仓转头看向夏白,忽然地,莫名想问这个一直坐在他身边,安静倾听的小学弟:“学弟,你偶尔会有我这种感觉吗?”
“有的。”夏白点头,“我非常能理解学长。我在面对我家喜时也是这样的,我要把他们带回家。”
钟子仓:“……”
那一点悲伤和挫败的情绪,被夏白一个“喜”冲走了。
有时候,钟子仓觉得夏白是个不懂人世的古怪小精怪。
“走吧,该去吃早饭了,再不去就没得吃了。”钟子仓拍了拍裤子,把什么都拍掉,站了起来。
夏白这才发现,练习室这剩下他们两个了。他忙站起来,吃饭必须吃。
两人晚了两三分钟去小食堂,去到时,王薇和张润月刚从里面走到食堂门口。
看到他们,王薇眼睛一下就亮了。
夏白看到她手里正那拿着一个盒饭,还有一瓶牛奶。那一盒白米饭是他们下等练习生每天吃的,可是牛奶他们肯定没有,不知道王薇是从哪里拿到的。
“你们来了就好。”张润月说:“我们还以为会长不来吃饭了,薇薇正要去给你送饭。”
钟子仓也看向王薇手里的盒饭和牛奶。
王薇走动他面前塞到他手里,“会长,你吃一点。我相信你,不会去整容。”
手里的牛奶还有温度,温温热热,如果在学校里收到这样一瓶牛奶,可能只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是在这里,牛奶是他们没有资格喝的。
钟子仓看向王薇,“你从哪里弄来的牛奶?”
张润月笑着说:“她拿手链跟杨眉换的,她想让会长这顿吃得舒服点。”
钟子仓一愣,又低头看向她,王薇好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她转头对夏白说:“夏白学弟!”
莫名突然被叫的夏白,茫然地:“啊?”
王薇:“我也相信你说的,他们整在身上的五官是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