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肩膀轻颤,眼尾泛了红,她很想哭,无助又狼狈,只能依赖秦既南,听?他说那些?哄人的话,却一句都没?留在脑海里。
某一刻,门外又有人敲门。
叶蓁紧紧压着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
她眼泪也掉落,身子一软,伏在秦既南肩上,他呼吸很重,吻了吻她耳畔,环着她揿开?水龙头洗手。
这一次是外卖员,便利店不远,秦既南把她抱下来,问她哪个卧室,叶蓁抿着唇给他指了。
浑身力气像全失。
秦既南把她放到卧室,叶蓁听?到他的脚步声,开?关门声,随后又越来越近。
叶蓁紧闭睫毛,心口跳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秦既南扣着她的五指按进枕边,他垂首闻她身上的香气,吻她震颤的心跳。
“宝宝。”秦既南忍不住拨开?她的碎发,低着嗓子笑?,“怎么这么紧张?”
紧张到让他觉得自己好?坏。
叶蓁动了动手指,睁开?睫毛,男人好?看漆黑的眉眼在眼前,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不像上一次,到底有清酒做底,逼得人情绪崩溃坍塌。
她轻轻咬了咬唇,小指轻勾秦既南的袖口,声音不稳:“别留下痕迹,还?要上班的。”
原来就是要说这个。
秦既南低头吻她鼻尖:“好?。”
夜晚很漫长。
结束后,叶蓁精疲力尽,情-爱入骨,她被解构得乏累脱力。
好?在次日是周六,可以光明正大?地犯懒睡觉。
一夜无梦,醒来时,叶蓁指尖都不想动,窗帘拉着,隐隐约约透着日光,看亮堂程度,时间已经不早了。
睁眼看了一会儿熟悉的天花板。
一些?不熟悉的记忆和气味涌上脑海。
秦既南说到做到,是真?的很温柔,可她还?是累到失力,他在她耳边叹气调笑?说她体力怎么这么差。
……
叶蓁揉揉额头,抛开?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掀开?被子下床,床边和卧室都是空的。
推开?卧室门,她听?见秦既南在阳台打电话,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吵醒她。
餐桌上有保温盒装着的早餐,叶蓁走过?去打开?,香气扑鼻,秦既南察觉动静,回眸朝里面看了一眼。
年?轻女子弯着腰,米色长袖睡裙柔软贴身,她长发披了满身,顺着腰窝处的弧度陷落。
他挂掉电话,走过?去。
叶蓁转身,落进男人怀里,他低头来亲她,她后仰捂住脸:“没?洗脸呢。”
秦既南笑?出声,顺着亲了下她的手指,她刚醒,满身柔软的香气,捏一捏,好?像连骨头都是软的。
叶蓁推开?他去浴室洗漱。
早餐买的是广式早茶,豉油凤爪,水晶虾饺,流沙包,艇仔粥和甜豆花,平时上班时,叶蓁一般就豆浆加三明治解决。
洗漱完,坐到餐桌前,叶蓁边拢头发边问对面的人:“你今天回北城吗?”
秦既南挑眉:“这么想让我走啊。”
“刚才不是工作电话吗?”她以为他很忙。
秦既南不置可否,搅了两下粥放到她面前:“一点小事,用不着回去。”
“真?的假的?”叶蓁双手交叠托脸,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真?的。”秦既南伸手捏她鼻尖,“来跟你过?周末。”
叶蓁半信半疑。
但?后面一整天,秦既南的手机上当真?没?有工作电话打过?来。
他们在南城过?周末,叶蓁带秦既南去吃了自己这几年?觉得很好?吃的餐厅,南城天气很好?,路边散着步,秦既南跟她说自己小时候在这里住过?。
“嗯?”叶蓁侧眸。
“就在前面。”秦既南牵着她的手,“我奶奶是南城人,我偶尔会陪她过?来住。”
叶蓁嘴唇动了动,提到秦既南奶奶,总觉得是遗憾。
毕竟此生再也不得见。
她情绪陡然?低落,秦既南低头单手把人抱过?来:“想什么呢?”
叶蓁回,慢慢摇头。
一直到晚上回家,进了门,她才踮脚勾上男人的脖子,轻声问:“那时候,你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