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音没和她计较,好脾气地答了一句:“阿澈坐秦既南的车走了。”
“怎么不带上你呢?”程锦睨一眼。
梁从音淡淡笑了笑。
一拳打到棉花上,程锦冷笑一声:“早说他不是好人,也不知道你图什么。”
叶蓁听得头痛,暗地里捏了捏程锦的手,让她别说了。
大小姐抱胸靠向窗外,干脆闭上了眼睛。
因为是要前往聚餐,车上的气氛很热闹,大家兴趣高涨,有人高声问了一句:“主席,我们什么地儿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行知说。
“怎么还卖关子,”有人不满,“快说嘛。”
“不卖关子。”一个胖胖的男生开口,得意洋洋道,“你南哥新搞出来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咱们是第一批去的。”
“哇趣,不会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吧,我可是四好青年,不搞这些。”
“滚蛋。”微胖的男生叫何弘,笑着踹了那人一脚,“收起你脑子里那些脏东西。”
车一路往东郊开去,越开越宽阔,最终停在独栋别墅群里的一栋别墅面前。
别墅里灯火通明,十几个人一同下车进去,沈如澈正窝在大厅雪梨椅上抱着手柄打游戏。
有几个男生瞬间沸腾了,一窝蜂跑过去围战。
“大家随意昂,”沈如澈不忘分出一缕心来,“估计还有十分钟晚餐就送到了。我们去三楼露台吃,那有烧烤架。”
“那我们先过去吧。”徐行知招呼着大家上三楼。
这里倒真是做成了专供休闲的场所,一楼玻璃幕墙外置着泳池,深蓝的水在浅光照应下波光粼粼,右侧连着篮球场和羽毛球馆,室内则有好几个棋牌室和台球室。
各种卡牌游戏也一应俱全。
大家一起闹哄哄地上三楼露台,空间很大,一张长长木质方桌,没有太多的装扮,围栏一周垂着圆形艺术灯,安静而温柔。
长桌两头各放了一个花瓶,白玉兰静静绽放。
叶蓁和程锦坐在一起,没一会儿,秦既南也姗姗来迟。
他这位主人一来,在场众人纷纷开始让位置,闹着笑说感谢南哥请客。
他仍然是一副懒散模样,无所谓地笑笑,手撑着脑袋,倚在淡黄色的光晕里。
二月底天气还有些冷,露台周围不知道装了什么,竟烘得暖暖的,驱赶了几分初春的寒意。
烤肉热气上涌,让气氛也变得更热烈,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天,吐槽着各自的专业课老师变态的点名方式,时不时喝一点啤酒和低度数的起泡酒。
程锦也喝了一罐,问叶蓁要不要喝,叶蓁摆摆手表示拒绝。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酒,孟书华不让。
烤肉盘子空了一盘又一盘,摞得越来越高,在场众人多多少少都吃饱了,于是有人提议要不要玩个游戏。
“我看楼下有剧本杀,我们要不要玩个剧本杀。”
“有这么多人的本子吗?没有吧。”
“剧本杀时间好长吧,得玩五六个小时吧。”
“不行,我有点晕字,剧本杀字太多了,能不能换个没有字的。”
“那狼人杀吧。”何弘提议,跃跃欲试,“我们玩十二人的板子,这样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玩累了就换人。”
“这个可以。”徐行知表示赞同,“大家都会吧。”
“看规则就会了,很简单的。”何弘说着跑下去去拿狼人杀卡牌。
叶蓁没玩过狼人杀,在场十五人,狼人杀需要十二个人加一名法官,刚好多了两个人,于是她和另一个也没玩过的男声自告奋勇成为发牌者,同时学习一局。
“很简单的。”程锦在她耳边笑着说,“我保证以你的智商看一局就会了。”
何弘拿上来狼人杀的卡牌,他拿的是狼美人的板子,即四狼四四民。采用屠边规则,狼人刀了所有或民即获胜。
狼里面有一个人为狼美人,狼美人每晚可选择魅惑一名玩家,狼美人被投票出局的时候该玩家随之殉情。
叶蓁翻着手里的游戏说明书,程锦热情地给她讲解:“相应的,民里面也有一个老流氓,老流氓不会被狼美人魅惑,而且被毒和中枪的时候第二天白天才会死。就是标配啦,预女猎白。”
叶蓁点点头,问道:“白是?”
“白痴。”程锦把她手里的说明书翻过去一页,“白痴被一刀不会死,留在场上可以发言但不能投票。”
叶蓁坐在程锦旁边,安静观战。
第一句游戏,程锦拿到了猎人牌,猎人可以说是全场最有恃无恐的一张牌,技能霸道,被票被刀都可以带走任意一名玩家。
第一晚,法官说狼人请睁眼,四个人睁开眼睛,其中唯一的一个女生就是梁从音。
叶蓁眨眨眼,看着他们无声地用手势讨论,虽然没有说话,但仍然感觉很激烈的样子,似乎是在抿职身份。
其中一名男生想刀秦既南,梁从音制止,用手势表示她猜测旁边的沈如澈是女巫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