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裴先生。”江景鸢的嗓音压低,大展魅惑术,那手已经采上了雪上之巅的红梅,于是雪山颤了颤,抖落了一片片花瓣。
“嗯。”裴谨微抿着唇,他从来不会拒绝对方,于是他拿起了领带,“阿鸢…要我系上吗?”声音嘶哑,欲海滔天。
…
年长的爱人虔诚地吻上年轻的爱人的眉眼和额头上的纱布,他褪去衣衫,在灯光中,美好得像块绝佳的璞玉。
领带蒙住眼睛的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其它的感官因此异常的敏锐。他听到对方急促且沉重的呼吸,他像迷路鹿,有些迷茫,然后在对方的牵引下,慢慢走到正途。
剑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长剑,冷光闪过,剑刃发出嗡鸣。
说实话,在猛烈的欢愉到来之前,是剧烈的痛楚,裴谨疼出了冷汗,却仍然关切着,“阿鸢…我自己来,不要伤到…嗯…你。”
灯火映进江景鸢的眸中,但是他的眼睛里,只有年长的爱人。
他用尽技巧地讨好着自己,高仰的脖颈,白皙修长,仿佛要撑断了,脆弱漂亮得像只仙鹤。
即使自己已经被折腾得快哭了,却仍然带着哭腔,询问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样的人,怎么会害他呢,爱他都还来不及。
于是他吻上他眼角的泪珠,青筋明显充满力量美感的胳膊,搂住了那细韧的腰。
星火璀璨,万花盛放,这个夜,仿佛在末日狂欢,理智尽失。
…
裴谨第一次充分地感受到江景鸢顶着一张文雅精致的脸下的疯狂与暴虐。
他又担心对方的伤,又被折磨着不能释放,只能带着哭腔求饶,可是江景鸢总是坏心眼地吻着他,或唇或背脊,自己仿佛淌过这世上最磨人的刑法,直到眼前发黑,才被放过。
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以后万万不能,再说江景鸢不在这方面满足自己了。
这样闹腾一番的结果是,江景鸢胳膊上的上果然崩开流血了。
于是等李医生过来时,鼻尖一动,果然嗅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是裴谨的家庭医生,也是裴氏私人医院的院长,江景鸢的伤口是他处理的,哪怕那只是一个护士就能缝的针。
目光再一转,伤者面色红润,一点也不觉得痛,仿佛受了香火供奉,越发的风姿绰约,意尽显。
想完又自我唾弃一声,什么,色?
裴谨只是在睡衣外披着里衣,后劲处还有一枚红艳艳的草莓,豁,硕大的,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