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每天除了督促她修真炼气,自己也得闭关修炼,没法一直盯着无月,见他老是摔跤,每天闭关之前只好把他放进一把童椅之中,用布带缚牢。他很好动,总是不停地拍着椅板冲她笑,嘴里不清不楚地叫着:“则~则,则~则……”
她知道他是想叫她过去陪他玩儿,连姐姐两个字都说不清楚,干嘛不干脆笨死算了!她才懒得理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陪他玩那是门儿都没有,她倒是拿出许多好玩的东西在他面前玩得不亦乐乎,可就是不给他,让他看得眼馋。即便这样没多一会儿她就觉得没趣了,天池边上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她可以去爬树上捉鸟、潜入湖中抓鱼。
一个人玩得尽兴之后回来,无月有时头搁在椅板上睡着了;有时童椅被他弄翻在地斜躺着;有时则无聊地吃自己的手指、拍着椅板冲她嘻嘻傻笑;多数时候是看着天上的鸟儿发呆,手脚居然扑腾个不停,难道也想跟鸟儿一样飞到天上?
可无论哪种情况,只要她走过去没一会儿,他脸上只会出现一种表情,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每当这种时候,她心中便会涌上阵阵快意,驱使她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
她很怪,自己咋会这样无聊?后来才明白,这是来自母亲的遗传。她只愿无月已记不得这些事儿了,他当时不过才两岁而已。
每天出关见无月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以为都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师祖很是心疼,又不愿请个保姆来到这片洞天福地,便让母亲暂且把北风留在山上照看他。
那丫头是母亲的家奴,脑子不太灵光,若说无月还只是傻,北风则是又呆又傻,而且似乎连说话都不会,看护孩子却很尽心尽责,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未分离。
北风比她还大三四岁,对她也很谦卑有礼,任她如何打骂都一声不吭、绝不还手,一付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唯独她想虐待无月时,这丫头立马就会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付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那时北风虽比现在矮小一些,但也已长得很高大健壮,力气比那时的她大得多,来硬的她还不是对手,有这鬼丫头在,她已找不到对无月下手的机会,便把火力全部对准北风,无所不用其极。
她用整无月的方法修理北风,那丫头很麻木,不会叫疼更不会哭,令她惊讶的是北风连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