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认识不久。”陈沧诚实回答,“那时候刚回来,没找到满意的房子,一直住酒店。”
“住那边,方便一点……”
方便的是什么人是什么事,他没再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那小区地段极好,房价是南城top,陈锦瑟差点笑出声来,第一次碰到他这样倒贴的小情人,还挺葩。
陈沧住的楼栋跟陈锦瑟不过隔着一片人工湖,把人送到,她的车甚至可以不开出车库。
“到了。”
男生没应,陈锦瑟以为他睡着了,刚侧头,就被迎面堵住了唇。
女人瞪大眼睛,头脑空白,等他伸进舌头,才意识到他手伤着,现在姿势很别扭,迫使自己稍稍往后退了点。
被突然袭击,陈锦瑟条件反射手扬起来,怒目瞪他,可陈沧一副逆来顺受毫不闪躲的模样,又叫她真下不了手。
“陈沧!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车厢密闭安静,沉寂停滞的空气把她的音量和气势都吞掉了一半,中控台上方小小的暖黄照明灯更是把氛围烘托得温暖柔和。
陈沧对她的任何怒意狠话都十分钝感,像打进棉花云朵一样。他知道陈锦瑟为何竖起坚硬的铜墙铁壁来保护自己,所以不想做那个被稍稍吓唬一下就逃跑的人。
如果她一次次的色厉内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安全感,他愿意做陪她经历这个过程的人。
他并不蠢笨迟钝,从种种细枝末节中都能感到陈锦瑟对自己并不是一丝心动都没有,如果这丝心动只是幼小脆弱的小苗,他会呵护它、浇灌它,直至它茁壮长大,能够遮风挡雨,驱逐阴影魔障。
“我受伤了,加上一晚没睡,头有点晕。”
……
晕?晕到嘴对嘴才能好?
陈锦瑟深呼吸,明知道他是在博同情,却反驳不了一个字。
她都明明白白拒绝过好几次,搁往常任何人追求者身上都早已退避叁舍,恨不得下次见面当作从没认识过,可陈沧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现在的小孩儿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陈沧他到底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还是沉醉于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陈锦瑟不懂,甚至多想一点都会头痛。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男生的情绪她没法控制,甚至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陈锦瑟解安全带的动作有点烦躁,不只是对他还是自己,
“下车,我送你上楼。”
———
上楼干啥捏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