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敬之走后,萧峋踱步到妹妹的房间附近,他穿着一身家居服,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像一个窥探别人生活的变态狂,但对自己的鄙夷和唏嘘终究没有抵过好。
他是真的想知道,妹妹喜欢的人什么样。
但有心思的人不只他一个,正当他快要走到房间正门口,另一侧的楼梯上,也有一个人和他踩着相同频率的脚步慢慢摸过来。
萧星淳的房间里传出水流声,门的隔音不错,就是这点细微的水声,还是他们贴在门缝上才听到的。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没多久,水声停止,门缝下方投落的那一道浅浅的淡黄色光线也蓦地消失。
房间里,靠在沙发上的女人静静端详男人的脸。
夜风从大敞的窗子涌入,萧家建在山坡上,极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高低错落的光斑装饰着平淡的夜色,和头顶的星空融成一片。
高处的风来势汹涌,被吹干的发丝在台灯前微微摇晃,昏黄的灯光像有了暧昧的折痕。熏香气味淡雅细腻,像拂过面前的纱。说是有凝静气的功效,但对于时澈而言,只能让他越来越紧张。
半个小时前,她扒光了他的衣服。
萧星淳还是那个样子,要让她知道害羞是什么,极大可能会颠覆她的认知。
第一下,他阻止了她,因窘迫而发红的耳根被她误解成羞赧。萧星淳不依他,撕扯开已经成了碎布条的上衣。
第二下,他的手挡在腰上,紧蹙的眉峰让眼更坚定,但她依旧不肯遂他的愿,还是拿开了他的手。
“这是什么?”
伤口在下午的打斗中裂开,过了几个小时,又结成新的血痂。
缩紧的皮肤冒出生肉的腥味,一串刺上去的数字,边缘异常的红肿,轻轻一碰便有混合着透明体液的血水流出。
他垂着眼睛避开她的审视,只是这样一个瞬间,萧星淳心里那点本就不多的怨怼瞬间全无。流连在他身上一会儿,拿来医疗箱仔细给伤口消毒,又撒了药粉上去。
她低着头认真擦拭的模样很熟悉,时澈一时失,几度以为他们还在墨西哥。但周围安静的熏香气味又扣开他自我封闭的白日梦。
这里是她的家,她的房间。
木地板白纱窗,还有一只一点也不像她会喜欢的白色小熊。
是埃文口中,那个他不配来的地方。
她用防水胶布贴好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口,一刻没停地把他推进浴室,沉着脸脱了他身上仅剩的一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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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呀呜呜,这个网不知道怎么了,又没连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