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觉得自家是非常规家庭,也不想贺璧误会沈隐是个坏孩子,连忙说道,“没有的事,只是他以后大概对于未来有别的想法。”
贺璧面色这才缓了缓,“有时间喊小隐也出来,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吧,以后不久也许就是一家人了,迟早要见见的。”
沈琼瑛觉得沈隐大概是不会同意的,索性转移了话题,“你看你,今天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总是在提他,我可要不高兴了!”
贺璧眼柔了柔,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我赔罪,晚上再请公主殿下去软糖喝一杯。听说这家新开的店子气氛很不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过去玩,那边今天刚好有你喜欢的汉唐乐队。”
纪兰亭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嘴角抽了抽,眼微妙地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冲他鞠躬的八个JK制服女生,心想怪不得周宇泽那孙子避去了外面呢,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公子,最是乖觉,眼毒嘴还刁。
不过魏嘉特特给他看,是认为他口味就不刁了吗?这可不厚道。
话说回来,乍一看这阵势,他还以为他又跟着花姐去上钟了呢。
旁边魏嘉给他使着眼色,“怎么样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这场景对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处男来说确实挺刺激。
但是纪兰亭?那可是六岁看选美的老江湖了。
纪兰亭心想,我混夜总会看“选美”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于是他不感兴趣的摆摆手,百无聊赖地拿起骰子试了试手感,“没意思,又不是真的中学生,玩角色扮演骗谁呢。”
他这一说,面前的一排女生脸上都挂不住了。要知道欢场有欢场的规矩,看破不说破。
眼前这男生看起来超优,是那种阳光机灵还带着点痞帅,偏偏身材胀鼓鼓的还不是那种没腱子的柴鸡,本以为不过是一帮没毛的中学生好搞定,搞不好还能来场深入交流——要知道,刚破处的男生挺带感情的,最容易混不清欲望和爱的年纪,最好骗了。
谁知道这他妈倒是个半点不留情面的刺儿头,一看就不好上手。
有胆大的一个小妹妹跟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出列,忽然俏皮地瑟缩举手,好像课堂回答问题似的怯怯生生。
这姑娘长得倒挺清纯的,五官都小巧小巧的,而且颇拿捏得住自己的优势,头上还带了个兔耳发箍。自以为了解了这少爷兴趣的萌点,估计他大概喜欢真纯的,就娇娇弱弱地说,“我!我没有撒谎……我是初三的,我……我还没有谈过恋爱的……”
纪兰亭嗤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处女了?”
女生红着脸点点头,像是害羞又像是屈辱。
纪兰亭撇撇嘴,勾起一个百无聊赖的笑意,“那祝你早日大卖。”
女生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泪花,又像是在强力憋回去,“不是……我新来的,我家里……总之我是来卖酒的,不做别的……”她说着又怕怕似的看他一眼,脸红躲了回去。
纪兰亭心里又是一阵笑,这种戏精他见多了,“哦,那祝你财源滚滚?”
女生眼水汪汪雾蒙蒙的,带着若有似无的楚楚可怜,“那少爷今天能翻我的台吗?我给您推荐最适合您的酒水。我……我还可以陪聊!”
纪兰亭摊摊手,“不好意思,我就喜欢什么都能做的,你什么都不做,只卖酒,我玩什么劲?”
女生一塞,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到底没崩人设,“……也……也不是只卖酒,我可以陪喝陪玩的!我唱歌很好听的!”
挺多夜场公主和酒水销售为安全着想其实都不在店里明码标价地出台,但是卖酒陪喝陪玩?这艺术就大了,陪喝喝高了呢?陪玩玩大了呢?尤其是喝过之后跟出去当伴游的,那可发挥的余地就多了。
纪兰亭彻底笑了出声,“真不好意思,我不好你这口,我就喜欢那方面有经验的大姐姐。”见其她公主眼又亮了,他眯了眯眼,嘴角泛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嗯,最好是有孩子的,我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