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原来不是袭击,是要盖到他的脑袋上的吗?
时郁动了动埋在被子里的小脚,忽然有点手足无措的腼腆起来。
他在电视上也看到过,可是给那些病人盖毛巾的,不都是他们的家人吗?
蒋聿泊以为是他不舒服,再三重新确认了温度,还用毛巾贴了贴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挺正常的啊?”
不过时郁现在是个团子……更脆皮一点好像也是正常的。
蒋小霸总烦躁的揉了把短发,抓着毛巾别别扭扭的瞪一眼床上不说话的小乌龟一眼,说:“你可真麻烦。”
腼腆的小时郁又一次顿住,小脸蛋沉静下来。
他就知道……大坏蛋还是那个混蛋。
时郁干脆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了。
时小郁团成一只小虾米,困倦疲惫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手紧贴在软软的脸蛋下边,睫毛扑闪着,看着马上就要闭上了。
蒋聿泊盯着那团小腰果,站了一会儿,才切了一声,移开视线,重新去换毛巾。
反正时郁明天就走了,今天他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计较。
对了,时郁明天就走了。
蒋聿泊攥毛巾的力道瞬间加大了好几倍,手都攥疼了,他红着眼睛,冷哼了一声,继续洗毛巾。
谁稀罕!
谁稀罕他时郁在他们家啊!
反正他绝对不稀罕。
这辈子之后的人生里都没有时郁,他真是不敢想象有多快活!
浴室的水声稀稀拉拉的,时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整个晚上都没醒过一次。身体总保持着一个让人舒适的温度,高了马上额头就会变得凉凉的,手心也会凉凉的,脚好像也被人捉住敷上毛巾,时郁有些痒,蹬了蹬腿,不知道踹到了什么,引发那人一阵不满发牢骚的愤愤嘟囔。
总不能是大坏蛋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双眼惺忪的小时郁大人盯着眼前眼眶有一点黑的大坏蛋,无意识的想着。
蒋聿泊一大早火气就很大,瞪着一双乌漆嘛黑的眼睛,爆炸的说:“看我干什么,不是你自己要离开的吗,起床了。”
真凶。
时郁皱起眉毛,耸了耸鼻尖。
很怪的,之前他对大坏蛋还有些忌惮,但是经过昨天之后,时郁却觉得他没有多可怕了。
而且昨天他生病,照顾他的人的确是大坏蛋。
时郁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小团,软叽叽的,蒋聿泊一边暴躁,一边去扶他。
只要一想到时郁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要离开,他就觉得浑身哪里都不对劲了,这感觉就和上辈子时大特助总是来回出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