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难,闻喃想当鸟,因为自由自在,不会觉得孤单无聊。
简程枭看着他,目光很是炽热。
“树洞。”
闻喃转过头:“为什么?”
简程枭回答:“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一辈子不一定要有极限刺激的事例,我认为当个可以倾听别人情思和哀愁的树洞就很好了。”
果然,学霸的思想就是不一样。
一看意境就很高超。
闻喃思考了下:“挺不错的,想象力很丰富。”
简程枭没说什么,而是突然锋芒一转,问道:“可是小鸟也分种类。”
闻喃听他这么一说,注意力全都上来了:“什么种类?”
简程枭把瓜子剥完,伸手拿了张纸擦。
“比如金丝雀,也是小鸟。可是它是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鸟,被束缚住只能抬头望向天空的倦鸟。你还想当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怪,闻喃觉得简程枭这人时而正常,时而不太正常,就像跟他不在一个空间一样,思维方式都比正常人理解的更为清晰。
“不会。这种鸟没想过,即使想到了也不会当。”闻喃表示否定,“我想要当自由的鸟,无羁绊,无牵挂。”
无羁绊,无牵挂,自由自在。
简程枭唇角弯气,话里不自觉带了点笑意:“你当你的小鸟,扇动翅膀,去各地流浪,看遍不同风景。”
闻喃想象了下,觉得还不错,回答:“好啊。 ”
晚上十点多,这群人终于准备散了。
闻喃睡得天昏地暗,被何祁润叫了好几声,才勉强苏醒。
男生睡眼惺忪,睫毛耷拉下来。
“走了吗…”他声音慵懶含糊,拖着不情愿的腔调。
何祁润简直不忍直视,嗓门粗犷大声叫着:“是啊, 大家都走了!就你还赖在这里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们出去玩的时候你都这样,没兴趣就开始睡,睡到我们结束。”
大概是声音太刺耳,闻喃闭着眼皱起眉头。
刚醒来,他的声音有点哑:“简程枭呢?”
何祁润:“去厕所了,刚去没多久,好像是打电话。”
闻喃揉了揉眼:“哦。”
何祁润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对他提醒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刚才枕着学霸的手臂睡了美美的一觉,我觉得学霸手臂半边都得麻了。”
闻喃懵了:“我枕着他手臂睡了一觉?”
何祁润想了想:“对啊,大概一个小时半多吧,学霸毅力真好,动都没这么动,也不推开你。你俩还不喜欢参加娱乐活动,呆在那就跟格格不入的小情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