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季筠柔自嘲一笑。
是啊,被温砚白丢下的?,其实就只有她一个。
“他让你处理的,是我吗?”
季筠柔凝望着林助的?眼眶里,泪水氤氲,还有一抹极度伤心后的红血丝。
“夫人,不是……”
季筠柔也不想?听?解释,只伸手:“林助理,你能帮我联系上温砚白吗?他的手机关机了。我还想再跟他说句话。”
“可以,我可以联系上同车的司机。”
林助见不得季筠柔哭成这样,毕竟她一直是先生用心呵护在手心里的?人。
于是,他连忙取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接通后,朝对方道:“把手机递给先生。”
随即,林助也把手机交给了季筠柔。
手机贴到耳朵的?那一刻,季筠柔不自觉抿紧了呼吸。
她听?到对面传来了男人浅浅的呼吸声,还有车里很?轻柔的?音乐。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深呼吸一口,声音清冷地出声:“所以温砚白,你是要走了吗?”
“……”
他没有出?声回应,但季筠柔知道他在听。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接受。温砚白,恭喜我们的合约到期。以后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了,我也不会再见你。以后我会独自抚养好?季姩,希望我们彼此退出?各自的?生命。”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里都是哽咽。
电话那端的呼吸也乱了乱。
就在季筠柔以为他会是以往那样偏执地宣告她在做梦时?,对面轻声回应了一个字——
“嗯。”
季筠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落荒而逃地摁断了那与他的最后一个电话。
她把?手机塞到林助的?手里,说了声谢谢,而后失魂落魄地转身往主建筑走。
“夫人?”林助不解地在原地唤她。
可是季筠柔没有回头,那抹身影在夜色的?灯光下显得孤寂又无助。
这场分?手,既不在雷暴之下,也不在风雨之中,却依旧让她身形狼狈,身心破碎。
—
季姩被季筠柔带回了季园。
季筠柔相信,忘掉温砚白很?容易,就像是当初从美国飞到英国,忘掉他一样的?容易。
可是事情还是悄无声息地变了。
季姩时常会问季筠柔,dddy呢,dddy去?哪了。
往往这时?,季筠柔都会鼻尖泛起酸涩,她不知道该跟孩子怎么说。
而季姩也是一个心思很敏感的孩子,她其?实很?明白大人之间的?事情。
在发现?自己提及爸爸时?,妈妈的眼睛里总有淡淡的哀伤时?,小姑娘最后就不再提了。
反正她只要自己的妈妈。
不过季姩也发现了自己妈妈的小秘密。
晚上她醒来的?时?候,会发现?妈妈也像个小宝宝一样,在迷迷糊糊地哭喊爸爸的名字。
这时候季姩都会拱到妈妈的怀里,然后拍拍她的?后背哄她。
季筠柔处在这样的?状态不过十天?,十天?之后,她就将那样颓废的自己清理了出?去?。
而第十一天?,季筠琛组织的?股东大会开启,旨在既然温氏和季氏合作新能源,那么这一次,他来做这个项目负责人。
季筠柔穿上职业装,带领助理和保镖一起杀了过去。
一番唇枪舌战,再加上以重新踏上征途的季氏珠宝为例,让股东都站到了她背后。
她也主张和温氏合作新能源,但项目负责人必须是她。
这一主张出?来,也就代表着,季筠琛彻底被季氏架空,而她季筠柔回到了这个家族企业的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谈判不定,那就直接投票决定吧。”有资历较深、比较能在季氏说得上话的?叔伯出?来主持大局。
第一轮关于季氏的?未来方向,大多数人否定了季筠琛孤注一掷,将的?提议。
他们现在更相信季筠柔的?能力。
第二轮关于新能源负责人这块,大多数人还是更相信深耕新能源两年的?季筠琛,季筠柔的?票数岌岌可危。
就在裁判要选定季筠琛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林助带领一众人踏入会议室,低沉却掷地有声地发声:“我谨代表我温瑞集团的?ceo,温砚白先生,前来参与季氏的这场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