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面回答了什么,面试官继续说:
“其实我觉得他确实蛮合适这个岗位,但您说不录取他,我们自然也是不会录取的......”
“哎是是是,给他发面试通知确实也是看您的意思,但他本身也是......”
“好的,好的,都听您的,嗯嗯。”
心脏像是在被啃食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破土而出在全身蔓延。江方野想了想,对面应该是陆思榕,只能是陆思榕。他手指在陆思榕电话号码旁边停留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只是在微信上发了一句:
[晚上可以早点回来嘛,我有话想跟你说。]
消息刚发出去,这边陆思榕手机屏幕随之亮起。看到锁屏界面显示的是江方野发来的消息,在一旁有人汇报工作的情况下还是点开来查看。只是短短一句话,他的表情凝重了一瞬,在旁边汇报的私人助理就非常有眼力见的噤了声。叽叽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他往旁边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挥挥手:
“继续。”
整个汇报又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中间还根据内容又叫了一些相关人负责人进来讨论。最后他下了几个指示,便让助理退了出去。待助理把门关好,他再度拿起手机点开和江方野的对话框,那句我有话想跟你说就这么明晃晃地横在界面上。
盯着界面良久,最后回了句嗯,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子上。盯着桌面笔筒里放的那根江方野送的钢笔,他开始想对方要跟他聊什么。
婚礼的事江方野虽然感觉疲惫倒是一直在坚持跟进,颇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所以肯定不是说悔婚;他们二人相处除了在工作的事上会有点争执以外,总体来说他自认为相处地很融洽,因此他想不到江方野会有什么想跟他说的,需要对方如此郑重地发一句‘有话跟你说’。
这在过去两年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陆思榕揉揉太阳穴,把桌子上的报表推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列了所有江方野在招聘网站上投过简历的公司,而至今为止大部分给对方发了面试邀请的单位都是他私底下运作的,而江方野在面试后被刷掉,自然也和他有关。
他本来就不愿江方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工作。在原本的设想里,他根本就不会放江方野出来工作。大学毕业以后如果对方想读研,他会出钱让对方继续深造,毕竟在学校更容易知道行踪,也更容易控制;如果对方不想继续读书,那他会把og留在家里。
谁知道江方野一声不吭,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找工作的事。如果不是有几个公司的负责人拿到简历后来询问他,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问江方野为什么,对方就很坚持,给出一堆狗屁不是的道理,什么不想公司里的人谈论他们之间的关系,觉得工作氛围会很尴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