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遂脑补了一下场景,沉默两秒,说:“我还是侧坐吧。”
时舟南在温遂坐稳后偏头看了一眼,发现温遂的腿还悬在空中,提醒道:“小心点,坐不稳就抱着我。”
他不是个喜欢肢体接触的人,可今晚温遂简直是无妄之灾,再加上这辆车后座的原装踏板确实不太符合人体工学。
忍就是了,被抱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可腰上一直空着,温遂似乎很努力的在保持距离,显得过于有分寸感。时舟南不敢骑得太快,担心半路这个全靠自身平衡力的人一不留飞出去。
直到起步时,腰上才被轻轻抱住。
时舟南身形猛地一僵,温遂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腹肌绷紧又放松,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坐稳了吗?”时舟南问。
温遂用一只手环着,另一只手还能拿矿泉水瓶,因为上半身贴在一起,温遂都不用说话,点点头时舟南都知道。
速度比来的时候快了不少,时舟南居然还能抽出功夫和他说话,温遂怀疑光是靠空气介质是听不见的,他听见的是从时舟南骨头传来的说话声。
“那些狗仔没时间也没精力和我打官司,所以就赔钱私了。因为最后也没给公司带来什么经济损失,反而把热度炒得高,公司也就不管我了。”
温遂很少和谁这样贴在一起说话,感觉很妙,时舟南身体的热意也随之传到温遂的指尖,温温热热。
至于所谓的“时舟南暴打狗仔”事件,也没有温遂想象中的那么戏剧化。
回到宿舍时刚到九点,那三个临时抱佛脚的还没有回来。车一停稳温遂就松开手,下车的时候又晃了一下,被时舟南眼疾手快地扶住。
“能走吗?”
“能,”温遂皱了皱眉,“不影响。”
只是烫伤的面积比温遂想象的要大一些,踝关节动的时候会牵扯着一起疼,让温遂有点担心明天晚上的舞台。
宿舍里有烫伤膏,其他人还没回来,温遂第一次坐到一楼的沙发上,一只腿搭在另一只的膝盖处,接过时舟南递来的棉签。
时舟南没走,而是坐到温遂旁边。这会儿光照充足,能看清他腿上的烫伤程度不算很严重,只不过正好在关节处烫起了泡。
“抱歉。”
温遂动作一顿,有点意外。
时舟南不太像会主动道歉的人,温遂正想开口,就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因为林澍。
温遂试探着问:“是因为林澍吗?”
“嗯,”这个名字并不是时舟南的雷区,“我不该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