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有点想不通:“这么说三个人都有嫌疑。可是韦文胜的事情,和陈染、编辑这二者之间,搭不着边儿吧,如果说陈染和编辑有嫌疑,那韦文胜的事又该怎么算?这三个人单独拿出来每一个逻辑都说得通,但揉到一起去根本就不可能啊。”
“这才是问题所在,”秦晏轻声说,“要不然分局也不会申请我们介入。”
顾城长叹一口气。
秦晏看着他:“叹什么气,打起精来,一会儿传唤韦文胜。”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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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放晴的阳光洒下来。
顾城开车,秦晏坐在副驾驶。
他下意识想开窗透气,余光扫到顾城身上,又看见顾城穿着之前为了方便而拆掉内胆的冬季执勤服,于是又慢慢把已经打开一半的窗户关上。
他在想顾城也许舍不得花钱多买一件适合在四月份还有点凉的天气里穿的外套,即使是过了快两周,顾城还是穿着之前局里发下来的冬季执勤服,只是厚重的内胆实在不适合在出外勤的途中穿,单穿一件长袖外勤警衬又太冷,于是只能拆掉内胆。
然后他又想起顾城那空间逼仄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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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车等待。
“冷不冷。”秦晏忽然问。
“我还好。”顾城说。
于是秦晏放低座椅躺下去,闭目养,轻声说:“买件外套吧。”
“不脏啊。”顾城下意识抬起袖子闻了闻。
秦晏嘴角带了点笑意。
车再次开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一阵清冷的风扑在脸侧,车里的汽油味淡了一些。
秦晏睁开眼睛,看着顾城:“我没说味道大,你身上不脏,就算出外勤出了汗也没事,别太敏感。”